“那张面具是你的？”
尽管有所怀疑，但云笑还是确认了一句。
兰姨笑了笑没有否认，亦没有承认，只是道：“我还以为你的第一个问题是关于你母亲。”
若云笑还是从前的云笑，恐怕却如对方所说，但现在不是了，原主对母亲的思念，已经随着被云笑取代而变淡了不少。
对云笑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眼下的处境，以及对方的目的。
确认面具的由来，便能确认对方的态度，目前来看，对方应该是充满了善意的，这一点很重要。
“你认识我母亲？”云笑顺着妇人的话问道。
“当然！”
妇人点头，抬头看向那副画卷，仿佛回想起了曾经，脸上洋溢着一抹欣慰的笑意，“而且，还是最要好的姐妹。”
妇人补充道。
“是嘛？那为何我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你的事迹？”
尽管母亲走的早，但一些模糊的记忆云笑还是有的，最起码有关顾宜雪母亲的事他就知道一些，虽然大部分都是从外人口中得知。
而眼前的妇人，别说记忆，哪怕外人口中他也未曾听过。
这也是他为什么急着确认对方态度的原因。
妇人看似到并不意外，反而颇为赞赏的看了云笑一眼，道：“你很机警，这很好，在这充满尔虞我诈的世界，时刻保持这份警惕之心，能够让你走的更远。”
“至于我，那时候你还小，加上一些特殊原因，知道我的人本来就不多，所以……”
特殊原因？
聚宝阁的掌柜嘛？一向神秘无比，为了保持这份神秘？
可不对啊！聚宝阁在清水城扎根不过短短数年，离母亲那个时期还远着呢！怎么……
“孩子，你受苦了！”
妇人这时走了过来，用一种无比慈祥的目光看着云笑，那目光做不得半点假，云笑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怜惜之意。
面对着自己的故人之后，大抵也就是这样了。
看来……对方和母亲真的相熟。
“兰姨本应该早点来看你，但你是云家五少爷，所以便一直没有打扰，因为即便没有兰姨，你也能够过的很好，只是这次……”
妇人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很明显，她惋惜的是云笑成为神弃者这件事。
“兰姨得知你的事后，便打算招你入聚宝阁，但云家终归没有将你彻底驱逐，而且这段时间清水城太乱，便只能先给你送去一张面具，让你能够暂时应付。”
妇人再次说道，竟隐隐的有着一丝惭愧之意。
这反到让云笑有些不知所措。
第一次是顾宜雪，这次是眼前的妇人，他突然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善意。
虽然有个不负责任的老爸，但自己的未来媳妇和兰姨，看似都还不错。
“兰姨客气了，多谢你的面具，它确实帮了我不小的忙。”当即，云笑连忙回道。
“那就好！”
兰姨欣慰点头，“迈过去就好了，以后可千万别在做傻事了，修炼并非唯一，就算是神弃者也可以活得很好，兰姨不过一介女流，不照样拥有着这偌大的聚宝阁……”
等等！
这话怎么越说越不对？
傻事？什么傻事？这怎么听，感觉……难不成还是上次的“投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