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醒来后,懒洋洋的阳光透过ins风的淡绿色窗帘,在浅色木地板上投影出斑驳光影,就像是昨夜央锦书的那颗小心脏一样,零零散散,无法完整。
窗外小院的篱笆墙内花朵正开得蓊郁,轻柔的风拂过央锦书的面颊。
“央锦书!你在窗边傻愣着干嘛呢?不会是想跳楼吧?”
“这是一楼,你要跳,起码也得去20楼好吗?”
“赶紧的!滴滴两分之后到小区门口!”
阮景一边迅速的将栗色的头发挽起来扎成丸子头,一边在首饰盒里翻拣着。
“我已经可以出门了。”见央锦书还是一动不动,阮景补充了一句,把与连衣裙相配的墨绿色几何图形的耳环戴了上去。
看着一脸精致妆容,衣服首饰都是精心搭配过的阮景。央锦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不经很是疑惑。
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
抓过床上的白色长款连衣裙和杏色不规则针织背心,央锦书胡乱的套了上去,然后冲到卫生间刷牙,接着用冷水拍了拍脸,就站到了阮景的面前,“走吧,姐妹。”
阮景充满疑惑的眼睛正不可思议地盯着央锦书的眼睛,“姐妹,你确定你就这样出门?”
“我们是去看你男神的画展,又不是我男神。我如此的素颜朝天,可完全是为了衬托你的美。”央锦书平静地说,“所以,难道是你嫌弃我?”
阮景立马锁门,用行动给出了她的回答。
画展的位置在淮安城郊一废弃的老式工厂里,半年前主办方在网上放出门票,仅仅半天,七天时间的三十万张预售票便被一抢而空。
这在国内画家的个人画展里是前所未有的情况,惹得没有抢到票的粉丝在网络上一片哀嚎,甚至不惜高价从别人手里买票。
两人下车的时候,画展的等待区已经排起长队,电子显示屏上提示着所有参观人员的浏览时长不得超过两小时。
“这人到底是谁啊?这么大牌!限流就算了,还限时!这么傲娇真的好吗?”央锦书拿着画展的门票,目瞪口呆的感叹着。
阮景伸出纤细的食指在胸前摆了摆,“No!No!No!他一点儿都不傲娇。”
“言简意,男,30岁,目前国内最受瞩目和欢迎的青年男画家,画风极具个人特色,美得狂傲不羁。作品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想买的人络绎不绝。”
“但是这个人很怪,自从他火了以后很多媒体想要采访他,各个名校也想邀请他做客串教授或者去演讲什么的,还有很多很牛逼的公司超高薪挖他做个设计指导等等,然而他全部婉拒。听说找了一座深山老林,盖了个房子,每天都在自己的画室里创作自己的作品。”
“这么清高的吗?”搞艺术的人性格往往都和常人有所不同,这一点,央锦书一直都知道,但还是被惊讶的直吞口水。
“你知道他更牛逼的是什么吗?”阮景意味深长的笑了。
“是在21世纪的今天,他竟然没有微博!没有qq!没有weixin!他连智能手机都不用!”
央锦书,“……”
“我的天!真的有这么犀利的人?!”
阮景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么犀利!”
看着站在等待区排队的每个人都低着头认真的刷着各自的手机,“那我一会儿一定要全神贯注的欣赏他的画,我觉得就冲他竟然没有患上手机综合症这一点,在我心中,都是最牛逼的人了!”央锦书发自肺腑的说道。
“那是!”阮景相当得意的回答,末了突然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向央锦书开始撒娇,“反正前面还有这么多人,我估计至少得排到两个小时以后去了我们。我昨晚上网查了查,说这画展的附近有一家千年古寺,许愿特别灵,很多天后级明星都曾去过。这会儿人应该很少,我们去一趟?”
“你该不会又要去许什么变成黑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再拣个混血小鲜肉回家给你当儿子的愿望吧?”阮景那无比期待且真挚的眼神,让央锦书觉得鄙夷极了。
一记白眼后阮景已经傲娇的转过身,朝着寺庙的方向走去,“明知故问!”
“你这个月都许十八次了!阮小姐姐!”
“说不定第十九次就实现了!”
看着笑靥如花的阮景,央锦书在心里默念道:猪队友是自己选的,自己选的。
阮景口中的寺庙坐落在郊区旁的山上,山中种满了不知名的参天大树,茂盛的叶子使其形成了一个天然氧吧,而寺庙就隐藏在其中。
走进寺庙的门以后,常规的有些呛人的香烛味并没有出现在两人的嗅觉里,取而代之的是沁人心脾的植物香。
沿着小却精致的寺庙走了一圈后,两人发现此寺庙的上香跟其他寺庙完全不一样,因为它的香是用多肉或者绿植来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