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正在跟江舒白较劲,听到温暖的道别,就想说些什么,抬起头时却只看到了温暖快步离去的背影。
“都是你!我还没和温暖姐道别呢!”
“有什么好道别的,你们不熟。”
江舒白眸底闪过一丝冷意,看着温暖的背影,神情阴郁,可在时念转过脸的时候,尽数收敛。看着时念想要退离他的怀抱,双手一伸,紧紧箍住了她的腰,往怀里一带。
时念没料到江舒白会有这个动作,整张脸都撞了上去,鼻尖隐隐发痛。
“怎么不熟了?你们俩是同学,从小到大,我见她的次数不比见你的少。”
听着这话,怎么都不是滋味,江舒白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捧着时念的脸让她看向自己,小心又谨慎地问道:“念念,你难道在吃她的醋?”
时念瞪大了眼睛,理所当然地不会承认,大声反驳:“我才没有那么小气!”
江舒白哪里还能不明白,忍不住揉了揉时念的脸,可惜地叹了一声,嘴上却说道:“那最好,我不舍得让你难过。”
时念觉得江舒白睁着眼睛说瞎话,气道:“不舍得?那这三天你为什么不理我。”
江舒白低头,额头抵着时念的,语气发沉:“念念,我在惩罚你。”
时念问道:“我做什么了?”
“念念,那日你丢下我离开,我很难过。我想看看,我不理你,你是不是也会一样难过。”
秋意微凉,时念的心却像烙下了一层印,带着一丝灼热感,勾起了她这些年并不太好的记忆。她哼了一声,语气带着凉意:“江三哥,是你先丢下我六年的,我不过是先一步回燕京,你凭什么这么试探我?如果你非要这么说,那我是不是应该再惩罚你一次,这样才算公平。”
几乎从未在时念面前流露出来的阴郁就这么倾泻而出,江舒白扣着时念的脑袋猛得往怀里一摁。
可怜时念短时间内两次预料不及,鼻子都快磕红了。
抱着她的男人气息火热,烘得她整张脸愈来愈红,这阵热又传进她身体里,整个人都开始发烫。
在时念看不到的地方,外人眼中清冷疏离的男人,眼中布满血丝,带着浓重的占有欲和疯狂,他极力控制着,让语气尽量温和:“念念,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离开我。”
时念想要抬头看看江舒白,可整个人被紧紧箍着,半点动弹不得,最后也只能放弃,窝在那里半天没发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委屈地说道:“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那日我离开,是不想你和我妈闹太僵。我转头就想找你解释的,可你却不理我了,就连常青哥那里我都联系不到。你铁了心要我难过,可为什么我却...”总是狠不下心让你难过,总是着急地想要解释。
这样,实在太没用了。
时念想着想着,眼睛就红了一圈。
这两年,她装得再无所谓,都是假的。
她以为,如果两人再见面自己一定会生气,质问他,不理他,给他看看自己的骨气。
可到头来,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
舒白哥哥回来了,真好。
江舒白闭上了眼睛。
他的所有伪装总在遇到时念后,溃不成军。
说看着她离开自己难过,是真的
说舍不得她难过,也是真的。
想要惩罚她想要看看她是不是也会和自己一样难过,却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