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同仁以为他是关心他丈人的病,就说:
“谢谢叶皓的关心,给我打电话。呃,现在他不咳了。”
叶皓马上:
“不咳了,怎么还要挂水?”
“你怎么知道挂水?”
“邢芬芬告诉我的。”
“哦,对了,她上午也来病房看过他的。”
林同仁说:
“来病房看病的人太多,我忘了。我丈人的咳嗽早就止了,痰却咳不出来,肺上有些发炎,所以挂盐水,用于消炎。”
叶皓提高声音说:
“林局长,你丈人不能再吊水了。”
林同仁有些不快地问:
“为什么?”
叶皓说:
“你丈人虽然止咳了,但痰咳不出来,就会变成肺炎。有炎性,医生就会给他消炎。大量消炎药往上一用,炎症是消退了。”
“但是火毒出不来,弄不好就会变成急发性肺源性心脏病。林局长,你不要糊涂,千万不能再用药了,不能把医疗当成奢侈品啊。”
林同仁不开心了,但他还是没有说气话,只是委婉地说:
“谢谢叶皓的提醒,但我们也要相信大医院,相信有职称的医生,他们不可能连这个都不懂的。呃,这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你帮我小姨子治不孕症吧,希望你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的医术,好不好?”
叶皓叹息一声,无奈地挂了电话。
听在一旁的邢芬芬说:
“怎么样?我叫你不要打,你偏要打,林同仁不开心了吧?”
叶皓摇着头说:
“我怕这几天,要出事啊。来吧,邢芬芬,我给你做第二次针疗。林局长让我用实际行动说话。”
邢芬芬就躺到布帘后面的摩擦床上,叶皓把布帘拉上,掇椅子坐到她身旁,开始给她扎针。
为了增强针疗效果,今天他要给她扎两个穴位。
叶皓不能让她脱裤子,只能隔着长裤和短裤两层裤子给她扎针。
三十四岁的她,身材跟没有结婚的少女一样迷人,肌肤洁白。
他在给邢芬芬捻头部和腰部四针银针时,邢芬芬没有闭上眼睛,享受那种感觉,而是睁着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看。
她的目光像会说话一样,变幻着复杂的色彩。
“叶医生,你很可爱哦。”
邢芬芬主动跟他说话。
叶皓的脸有些发热,他不敢应声,更不敢看她。
在捻到第二根银针时,邢芬芬有了明显的效果,跟她说起话来。
叶皓制止她说:
“不要说话,下面有人。”
邢芬芬咬住嘴唇,不再说话。
不给她捻针又不行,只有往针上灌注内功和真气才有效果,而功气进入那两个部位,她就会有感觉,这就是针疗效果。
她的说话声,被楼下忙着的郭小平听到。她出于好奇,就走上来看。
叶皓挡都挡不住。
只有一块布帘,怎么档啊?
“啊?”
郭小平走到布帘后面,见叶皓在给一个女病人扎针捻针,觉得有些害羞。
叶皓对她说:
“郭小平,我在给她治病,你下去吧。”
郭小平退到布帘外面,好奇地问:
“这是给她治的什么病啊?”
“小孩子不要多问,快下去吧。”
叶皓没有用老板的口气,而是用哄小孩的口气对她说。
郭小平把嘴巴一噘,轻声嘟哝:
“谁是小孩子啊?我是大人了好吧。”
她说着有些不高兴地走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