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公司里有许多蛀虫,还有一些色,正在蛀食雪霖集团的根基,败坏雪霖集团的声誉。”
叶皓声音不高,温倩文如闻惊雷,脸色大变:
“你又耸人听闻了,哪有这么严重?除了内斗,还有什么事啊?”
叶皓提着嘴角浅笑了一下说:
“他们为什么要抢班争权?还不是为了利益啊?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你知道吗?”
温倩文不太相信地看着他,摇头不语。
叶皓把今天上午见的耳闻,和汪千雅的话复述了一遍,回避他用双手推在于诗曼的细节。
“有这么严重?哪还了得?”
温倩文也紧张起来;
“这些情况,我爷爷一点也不知道?他怎么没跟我说起过?”
“应该不知道。他不在这里上班,温兴华和温兴中都瞒着他。”
“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温倩文也感到问题的严重性,又说了“我们”两个字,表示对他认可。
叶皓已经想好对策:
“必须进行整肃,否则,雪霖集团很快就会走下坡路。一个大厦根基被掏空,坍塌是迟早的事。大厦塌起来,是顷刻之间的事。真的坍塌,正好在你当总裁任上,全是你的责任,你明白吗?”
温倩文点点对,神色严肃起来:
“具体怎么干?你现在是总裁助理,要给我拿措施。”
叶皓像军师一样,给她出谋划策说:
“事情都是人做的,一个集团能不能兴旺发达,也是靠人。你首先要治人,然后才立规。人好了,规严了,才能充分调动员工的积极性,拧成一股绳,做大做强雪霖集团。”
“怎么治人呢?”
温倩文头脑混乱,心里着急,只得请教面前这个她感觉越来越深不可测的助理。
“要不声不响地调动集团纪检部门力量,会同市监察局,对雪霖集团来个彻底调查和审计,把蛀虫挖出来,趁机来个大换血,纯洁管理队伍,提高战斗力。”
“嗯,好,我来安排这事。”
温倩文眼前一亮,下着决心说:
“不治理看来真的不行,我不能替他们背这个黑锅。”
叶皓说:“第三件事,我要向你请假。”
“什么事?”
“汪千雅的爸爸有病,我要给他针疗,起码四五次。”
温倩文脸色阴下来,她沉默了一下说:“你收钱吗?”
“不收。”
“你做好事,我不挡你,也可以给你时间。但有两条要注意,一是不能影响公司工作,二是不能趁机心存非分之想。”
叶皓笑了:“第一条我能做到,工作需要,我马上回来。第二条,我做不到。”
“为什么?”
“我听说,你要跟一个职二代去相亲,我也得早作准备,另外物色对象。”
“谁说相亲的?我跟你没有办理离婚手续,就不能去相亲。”
温倩文结结巴巴有些说不清:
“你与宋云霞的关系,我还没有搞清楚。”
叶皓见她这样矛盾,心里反而松爽一些,她还没有完全放弃他。
“那我走了,这里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叶皓走出去,到隔壁办公室拿了针包,下去开车出去。
他在街上吃了一盒客饭,才开车去医院。走进病房,已是晚上七点多钟。
“汪千雅爸爸,我躺好,我给你扎下针,要是有效果,就不用开刀。省钱省事,又不痛苦。”
叶皓走到她爸头边,从书包里拿出针盒,准备给他扎针。
“那太好了,谢谢你。”
汪千雅的爸很感动,却也有些疑惑:
“可你是个司机,怎么会看病呢?”
叶皓还没有回答,汪千雅从外面走进来,见他真的拿出几根银针,惊讶得叫起来:
“啊?你真要给我爸扎针?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
病房里还有两个病人,三个病人家属。他们见一个不穿白大褂的小伙子,要给一个患有脑肿瘤的患者扎针,也是惊得不轻,七嘴八舌地说他。
“小伙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人命关天啊。”
“这是肿瘤啊,医院开刀,还要找本事好一点的外科医生才行。你不是医生,怎么能给他治病?”
“用针灸治疗肿瘤,简直是天方夜谭。”
叶皓笑着说:
“治病是大事,谁敢开玩笑?”
两个病人家属见说不听他,连忙对汪千雅说:
“这个丫头,快去喊医生,要是扎出什么问题来,怎么对得起你爸啊?”
被他们一说,汪千雅也急起来,连忙转身去叫医生。
叶皓对她说:
“你去跟医生说一下,就说你爸不用开刀。”
“千万不能这样说,快去把他主治医生叫来。”
汪千雅快步去叫医生。她爸的主治医生姓魏。魏医生听说有人要给他病人扎针,眼镜差点掉下来。
他心急慌忙地随汪千雅走过来,在门口见叶皓手里拿着一根银针,要往他病人汪同仁脑袋里扎,吓得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