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钥匙在哪里?”
费国庆嘴巴里喷着酒气说:
“在我裤子袋里,你帮我拿。”
他其实是能拿的,却坚持让于诗曼把手伸到他被子袋里去拿。
这是夏天,身上穿得很单薄。
他们这样勾肩搭背走路,已经是肉贴肉了。再加上他的手一直垂着她那里,不住地触碰着她,弄得她难过死了。
现在,费国庆又让她把手伸进他裤子袋里掏钥匙。她不肯,却又没有办法,只得把右手插进他裤子袋。
于诗曼红着脸说:
“你自已拿出来。”
“你帮,帮我拿,你怕,怕什么呀?”
费国庆喝得这么醉,还没有忘记这事:
“都要,要上场战场了,你,你还怕什么啊?”
没办法,于诗曼只好小心翼翼地重新把手伸进去,拿出来见是一大串钥匙,问他:
“费部长,是哪一条?”
费国庆的意识比较清晰,指着那条黄铜钥匙说:
“这,这条。”
于诗曼拣出钥匙,打开门,把费国庆扶进去,关上门。她把他扶到会客区里的三人沙发上,累得直喘粗气。
她刚在沙发上坐下来,费国庆就红头胀脸地对她说:
“去把,把窗帘,拉拉上。”
于诗曼想,他这么快就要行动?这也太快了吧?她只得站起来,走到窗前,先往下面的门房看了一眼,见没有人,才轻轻拉上窗帘。
于诗曼走回来,费国庆又对她说:
“把空空调,打打开,我热。”
于诗曼寻找着空调摇控器,打开空调,调到十八度。
等办公室里的温度清凉下来,费国庆有些猴急地拍着他身边的沙发,卷着舌头说:
“小小于,来来呀,坐到到这里来。”
于诗曼远远地站在他面前,不敢走过去。她心里有准备,却到了临场,还是有些怯场。
“你,你怎么啦?”
费国庆瞪大红红的眼睛,有些不快地说:“你反,反悔了?”
“没有。费部长,你不要那么急嘛。时间还早呢,你喝多了酒,要不要先睡一觉?等你清醒一点再来,不是更好吗?”
费国庆摇着头不肯,于诗曼犹豫了一下,觉得不去不行,只得怀着献身精神,硬着头发走到他身边坐下来,紧张不安地看着他说:
“费部长,你,你这么急啊。”
费国庆疯狂起来:
“说好的事,就不要变。宝贝,快来吧,今天晚上,你给了我。明天,我就把,一百万元钱,打,打打到你卡上。”
于诗曼摇着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