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可怜的师父啊,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人惦记您那点儿小破实力鸭,咱快跑吧!
花灵媞偷偷看了自家师兄一眼,发现师兄的情况比她也差不到哪里去,那椅子前面的脚都快把地砖砖踩出坑来了。
穿封白云其实啥也没回答谢惑天,然而花灵媞却知道他说的是啥意思,他这么说意思不就是想让她师父出来对抗斗篷人嘛。并且她相信,宗主肯定也听懂了。
于是听懂了的谢惑天就有了很明显的停顿,只是他在很努力的让这个停顿显得不那么的突兀,所以他的神色就显得非常的从容。
隔了一会儿,他终于再次张口,穿封白云的话题在努力往花姚姜身上靠,谢惑天感觉就在努力的规避着。
“呃,姚姜长老的身体委实是不大好的。只是晚辈我不太明白,谷主你为何这样忌惮那些斗篷人,难道说是这些时日他们与辟心谷为敌了?玄清宗避世了几年,消息倒还真是不大灵通,若真是如此,也得从长计议呀。”
对呀对呀,我的消息也不大灵通,对穿封谷主你的突然造访也是一头雾水,宗主你可真是问到我心坎里了,也希望穿封谷主能详细说明情况。
花灵媞心里对谢惑天的回答,那真是要举双手双脚来给他点赞。难怪师父当年非常利索的就把宗门交给了宗主,他做事真的还挺通透的,也挺敢说。
除了她,玄清宗其他弟子,包括驰末煌、林央和便便在内,自然也是差不多的想法,甚至连苍凌峻和独孤南临那神色都差不多,纷纷盯着穿封白云,一脸的强烈求知欲。
穿封白云心里则膈应了一下,几乎是带着新的眼光去看谢惑天,要不是有求于玄清宗,都要开嘲讽了。听听这姓谢的话昂,绕弯子真是一把好手了。
他就勾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笑。
“哼,若是他们打了辟心谷的主意,还会继续逍遥自在嘛!可这世间之事又岂是事到临头才做准备的,观之行察其事,有个预判就该防备,哪有如此懈怠侥幸的。”
他说着就横了谢惑天一眼,样子很明显是在训话,依旧是指责玄清宗的不管事。
谢惑天见状除了讷讷的点头听训,他还能怎么的,眼前这位无论是实力还是咖位,那都是他没资格反驳的主,以为江湖传言人家亲善就能抖啦,他又不傻。
花灵媞则明白了这位穿封老谷主这是得到了什么重要的消息,才会说这种听起来特别上纲上线的话,他这回突然跑来玄清宗本就奇怪,也是应和了这一点。否则,一个已经只剩下归仙能动弹的玄清宗,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可是他会得到什么样的消息,以至于让他有这种反应和决定呢,她心里约摸有了点儿感觉,与此同时,那种不好的预感再次升了起来,搞得她心里一突一突的。
“是是是,前辈教训的极是。然则玄清宗有玄清宗自己的不得已呀,晚辈选择慑服,前辈焉知不是在做防备?世道变迁,玄清宗早已不是当年的玄清宗,胡乱出头,师祖的心血若是在我辈手中消磨,便是姚姜长老也要拿问晚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