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宁娇娇笑了一声，收回了目光，抬头看着三千年来都没有看过的星空，忍不住低语了一句。
“我也想知道，自己是个什么？”
该痛苦的是她才对，连自己是个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别这样。”
看她这样，皓初突然一下觉得，自己刚刚有点过分了，昆仑大劫，每一千年一次，不是因为她，也会是因为别人，他不能这样对她。
磕磕巴巴的，他想要说些什么出来安慰，却干巴巴的说不出口，最后，只能说了
“大师兄那里有万妖录，等他回来，也许就知道你是谁了。”
万妖录？
那种记录时间妖兽的目录？
她又不是真的妖，那种东西上，怎么可能查的到她的名字。
宁娇娇没有开口。
今天站的有点久了，她有些累，再一次毫无形象的往地上一趟，懒洋洋的连眼皮子都不想掀一下，开始闭目养神。
明显对那什么万妖录不感兴趣。
“皓初……”
这时身后传来呼喊，皓初一愣，欣喜的转头，温文就这样踏着夕阳的光芒，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目光看似随意的从宁娇娇身上扫过，最终又落到了皓初的身上。
他垂下眼眸，挡住了眼中翻涌的黑色情绪，缩在袖子里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是她，是她，是她……
他的心在叫嚣着，快要让他陷入疯狂了。
“温长老？”
皓初的声音让他堪堪的回过神来，涣散的目光也渐渐集中在了皓初身上。
皓初眼中欣喜渐渐消失，染上了痛苦。
昆仑大劫结束了，却是温长老来接他，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的父亲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