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这件翡翠白菜案子,赃物都未追回,怎么结案了?”张进翻着案卷问师爷,“而这显示犯人屡次翻供,可见此案有蹊跷。”
师爷也看了一眼案卷,含含糊糊地道,“大人,反正案子已经结了,而且犯人都死了,也无人伸冤,你就别过问了。”
张进正色道,“犯人被抓的不明不白,更死的不明不白,人命如天,任何不过问?”
“大人。”师爷面色难看地道,“这个苦主是赵家,那可是当朝丞相家的亲戚,听说丞相的女儿还进宫做了皇后,得罪他们,我们真的是吃罪不轻,人已经死三四年了,您就睁一眼闭一只眼吧。”
“哈,我的眼里偏偏就闭不起来,容不下任何沙子。”张进起身拂袖道,“来人,跟我去一趟这赵家,看看今天是他办我,还是我办他!”
赵府。
张进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了赵府,直接控制了家丁,闯了进去,走到赵府的大堂上,毫不客气坐在了主位上。
赵府的管家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又惊又惧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来这里撒野?”
张进冷笑道,“在下是本地的代理知府,有一桩陈年旧案,请你们老爷到堂,这不是怕你们老爷不来,所以在下亲自来请。”
管家道,“我府上没有什么官司,大人搞错了吧。”
“没有搞错。”张进道,“三年前名动本城的翡翠白菜失窃案,管家的记性不至于这么不好吧?”
管家道,“此案已结案,贼人已经归案,大人此时重提旧案做什么?”
张进道,“贼虽已经归案,但是赃品并未追回,且贼人的供状多有修改,本官怀疑是屈打成招,要翻案重审。”
管家道,“大人,这话却可不能乱说。”
“是不是乱说,请你们老爷到堂上,本官自有计较。”张进无意继续管家周旋,道,“怎么,难不成本官亲自来还请不动你们老爷?”
管家摇头道,“当然不是。”
本来以赵家的权势当然是不怕一个小小的知府,只是县官不如现管,丞相虽然权高位重,可是远在京城,这知府是本地的官员,赵家不差钱,向来是用钱打理,怎知突然冒出了一个宁安公主,打乱了稳定的格局。
管家上前,与张进并肩,暗中将银票递给张进,笑道,“大人,我家老爷身体不舒服,你看是不是可以通融一下?”
张进低头看了一眼,薄薄的一张银票,上面竟然写着一万两,冷笑一笑,走开一步,银票顿时暴露在光明之下,管家顿时有些难堪,迅速将银票收了回去。
“赵管家,贿赂朝廷命官,你可知是何罪?”张进冷冷地看着他,下令道,“来人,把人押回府衙。”
管家忙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我看谁敢动!”
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张进循声看去的时候,只见以及精瘦的中年男子走来出来,目光十分轻蔑地看着张进。
张进微微一拱手,道,“赵老爷,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老爷哼了一声,道,“你好大的胆子,敢来我的府上抓人,你这官还想不想做了,区区一个公主而已,你以为她能保你一辈子,我可告诉你,我姑父是丞相,我表姐是娘娘,我表姐夫就是当今皇上,我看谁敢动我。”
张进冷笑不止,朗声道,“来人,无知鼠辈藐视公主,给我拿下。”
衙役立刻上前押住赵老爷。
宁安对张进有贫贱时的知遇之恩,原本他对赵老爷所做就非常不满,再加上他诋毁宁安,这可触碰到了张进底线。
“你敢!”赵老爷挣扎道,“我要告诉我姑父,我要告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