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伊已经做好了准备。
起码是在心理上做好了勉强的准备。
然而就在此时，“肮脏龌龊”的陈积却突然道貌岸然起来。
他就这么静静的抱着艾伊，一动不动，好似已经和周围的明黄天蓝融为一体。
临近中午，沙漠上的日头愈发强烈了，只是在二人相拥的水榭亭台下，周围水草的湿气也愈发浓烈起来。
良久，陈积终于再次开口，他一边摩挲着她的鲜亮长裙，一边笑道：“艾伊小姐，在下曾在书中听闻，西域女子善舞，不知事实是否这样？”
“嗯？”
艾伊自然记得，这是他初次见到自己换上长裙时说出的“混账话”，当时的自己无情的拒绝了他，没想到现在他还记得。
哼，还真是小气的很。
“陈将军不是让我跳上一段吧？”
“正有此意。”
“哼……早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当初还解释的那么义正言辞。”
艾伊仰着头瞥了他一眼，不过还是撑着他的双腿缓缓弓起。
纤纤细腰盈盈一握，那柔韧性似乎比专业的舞姬都不遑多让。
她就这么弓身站起，然后踩着特有的步伐去到水亭中间，只这几步便让她的窈窕尽显。
和红袖儿的舒展大气不同，艾伊舞姿的幅度小巧精致，而且每个动作的频率要快的多。
如果说红袖儿的起舞像是翩然鸿雁，那么艾伊就是灵巧的百灵画眉。
陈积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她们对与这种鲜艳的长裙如此情有独钟。
在这紧凑的舞姿下，艾伊的丝质长裙时而跳动，时而流转，上面的各种颜色目不暇接漂亮至极。
又是良久，艾伊终于莲步轻移，借着舞姿来到陈积身边，并且精疲力竭的跌倒在他的怀中。
这是她第一次在喜欢之人面前展露自己的美，所以跳的格外用心卖力，几乎每个动作都力求尽善尽美。
“方才艾伊小姐的美，可是真是超过这一池泉水了。”
陈积怜惜的称赞着，与此同时又站了起来，然后将她的身子放平在长凳之上。
艾伊犹在喘息着，神情中虽然满是疲惫，但心中却如吃了蜜糖般。
“哼，言不由衷的无耻之人，对你来说我这至多就是有个新鲜罢了……”
陈积知道她的脾性，所以也不着急解释，只是无奈笑道：“新鲜确实新鲜，我这一辈子如果时时都有这种新鲜就好了。”
“……”
艾伊闻言下意识的将头转向外边的泉水，随后才抿嘴闷闷道：“我又没那本事时时跳给你看，累也累死了。”
“无妨无妨……”陈积笑着弯下身子，“这段时间我也学了一些推拿手艺，可以随时帮你解乏的。”
说着，他便将上手按在了艾伊的双肩上按压起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