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她刚刚说完便低呼一声,原来此时的陈积已经弯着腰站起,并且带着她的身子直接悬空而起。
再然后,贴在一起的二人下了床榻。
“东家你……”
谢灵的双腿已经跨在了陈积的臂弯之上,有些惊慌道:“这是要去哪儿?”
陈积用一只手揽在她的后背,另一只手端起红烛边走边道:“自然是让这木床不响的地方。”
“……”
无言以对的谢灵在这种姿势之下也不敢胡乱摆动,只得环住他脖子将脑袋埋在他的肩头之上。
陈积拉开并未上锁的小门,带着谢灵直接来到外间,并且将她放在那张被她用来经营算账的案桌之上。
随后不等谢灵说话。便直接扶着她的双肩开始拍打奏乐。
毕竟,在此期间的二人是并未分开过的。
“果然不响了……”
同时做着聆听动作的陈积笑呵呵道:“这里桌子也够结实,谢掌柜可要说话算话。”
被他当成乐器的谢灵已经紧皱眉头,脸上的表情中似是痛苦似是欢愉。
这会儿的她再次闭起一双亮晶晶的大眼,断断续续的羞愤说道:“东家……真是无赖,怎么不说府里的床也……不响了。
呜唔……
还,还有,灵儿以后……还要在这桌子上办事呢。”
陈积显然有些不以为然,“现在不也一样是在做事?”
“哼……”
谢灵道:“以后算错了账,东家可不许怪我……”
“以后的账以后再说,现在谢掌柜还是专心还账较好。”
说话间,乐声已然再次急促起来,大珠小珠落玉盘。
不仅如此,没过一会儿,桌子上的账本,算盘,笔筒,裁尺等等也在这声音中相继掉落下来,直到上面仅剩纠缠在一起的二人。
窗子上暧昧的暖红色灯影愈发的少了,不知不觉间已经偷偷变成了皎洁的月色。
重新披上衣裳的二人端来火盆,打开一闪窗户后坐在窗边。
冬日里的月光看起来更干净了,尤其的当它们照在谢灵的脸上,与那还未褪尽的红晕交织在一起,腮凝新荔,鼻腻鹅脂。
让陈积忍不得低下头去咬上几口。
谢灵用脚脱去了鞋子,蜷缩双腿到椅子之上,然后扯了扯身上的毯子躲入陈积的怀中。
她轻轻开口,对东家说着自己的幸运。
一个出身寒微,家道破旧的小丫头,靠着坑蒙拐骗度日,如果不是好命遇上了东家,这会儿还不定是个什么样子呢。
陈积将她又裹的严实了些,随后刮着她的鼻子道:“这会儿说不定成了姑臧城里的包子西施,分店开了七八家,也是一辈子不愁吃穿,随意享乐了。”
谢灵仰起头,斜着眼角娇哼一声,“灵儿又没有开玩笑,要不是你这东家一通训斥,灵儿哪会去做那种营生。”
“是么?”陈积纳闷道:“按理来说就你那会儿调皮捣蛋的样子,应该挨过不少人的训吧?怎么我说了几句你就听下去了呢。”
谢灵显然是对陈积的用词有些不满,用头撞了两下他的胸膛之后,这才再次说道:“他们又没安什么好心,不是骂我杂种就是伸手要打,我听他们的才怪。
再说了,当初的你戏耍过我,我还想着争口气后,然后再找回场子呢。”
“谢掌柜此言差矣,怎么能叫戏耍?”
陈积笑道:“当初在洛州城谁不知道武陵王府的三公子是个正人君子,胸怀洒落如光风霁月,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小肚鸡肠的举动?”
谢灵撇了撇嘴,“灵儿在府里又不是没和红袖儿姐还有公主聊过天,东家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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