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秉着呼吸,雾沉沉踮着脚尖几乎无声的来到了萧随身边,狗男人这会子脸色不大好,看样子像是气急了的模样。
“皇上?”怯生生的张了张唇,萧随此刻的模样自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即便是调皮如雾沉沉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招惹他。
不过这好端端的他为何会生这么大的气,难道是朝堂上又发生什么糟心事了?
心中不断揣测着,雾沉沉讪讪的笑了笑,随即轻声地将食盒放在了圆桌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皇上不如先用膳吧。”
默默的在心中为自己点了一排蜡,雾沉沉不止一次的后悔为何要一时冲动咬了萧随一口,这下好了,又是哄夫火葬场。
而且她怎么每次过来萧随都在生气,还有李九德那个叛徒,每一次都将她推出来承受萧随的怒火。
真是人间不值得啊!
尽管女子已经以最温柔的语气小心奉承着萧随,然而男人面上的冷色还是丝毫都没有散去,他从御案上拿了几份奏折,随后抿着唇不悦的丢给了雾沉沉。
“那群大臣真是吃饱了没事干,还有后宫中那些私传消息的人也合该管管了。”
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了一道危险的冷光,萧随本以为宁娇落水一事已经过去,没想到他们的家族却只是暂时隐忍,只待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便可以喷涌而出。
所以今天早朝时他才被那些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而且更为可笑的是,那些人打着后宫安宁的名头,明里暗里的让萧随处置了雾沉沉,更是将宁娇落水一事怪在了雾沉沉头上,何其荒谬。
男人虽然看起来怒火冲天,然而这怒气好像不似冲着自己而来。雾沉沉淡漠的挑了挑眉,随机捡起手边的奏折细细看了起来。
既然是萧随主动丢过来的,那便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雾沉沉偶尔看一眼也不算违背了后宫干政的说法。
只是她都看到了什么,那些朝中大臣是没有事情禀报了吗?不过是一件小小的落水之事,却被他们引申成了各种阴谋诡计,那些人不去参加宫斗剧还真是可惜了。
水色的眸中带着一抹玩味,雾沉沉修长的指尖用力握着那本奏折,随即重重地将它拍在了桌子上。
“他们这样做不过是想转移视线罢了,皇上与定国公的对峙在这几天是否达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太后那边可有消息传来,这些人如果没有大人物在背后撑腰,可不敢如此针对本宫。”
再怎么说雾沉沉也是燕国送来的和亲公主,她身份尊贵又代表两国邦交,那些大臣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便平白无故找她麻烦,难道就不怕引起两国纷争吗?
所以雾沉沉断定这件事一定有幕后推手,虽然宫中的事情很容易传出去,可那些人为何早不动晚不动,偏偏在事情过去了好几天后才猛然向萧随发难,若没有人在背后统一指挥,那一盘散沙怎会有如此凝聚力?
而且宁娇的父亲不过是一个四品文官,他手中哪有那么大的力量敢与萧随当场对峙,更何况他乃是萧随亲手扶持,难道不怕这件事过后萧随对他心生嫌隙,又让他一朝回到从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