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
时老问了一下时千诺学习礼仪的情况。
礼仪老师陶可莹发自内心夸赞:“时千诺同学上课很认真,学习和吸收知识的能力非常强,很多东西,我说一两遍,或者教一两遍她便记住、学会了。”
早上交谈间,她便觉得时千诺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一节大课下来,更坚定了她先前的预测!
“归功于陶老师教学有方。”时老笑容满面说道。
“时老先生谬赞了。我教得再好,也得学生肯学,才能得到良好的反馈,时千诺同学非常认真刻苦。我向您保证,到几日后的宴会,时千诺同学绝对会以脱胎换骨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的。”
陶可莹知道,眼前这位老人非常看重几日后的宴会,他想让时千诺以全新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时千诺是她教过那么多学生中,让她觉得最舒服、最得心应手的。
亲手培养出一个优秀学生,是当老师最自豪、最有成就感的事!
陶可莹在时家坐了会儿,给时千诺留了一些礼仪作业,便起身告辞了。
“爸,我去送送陶老师。”
周丽琴笑笑地站起身,展现出当家主母的风范。
送着陶可莹走出了时家大宅。
“陶老师……”周丽琴看了眼四周,端出疼爱时千诺的姿态:“我们家诺诺在家里一直都备受宠爱,没吃过什么苦,陶老师你在往后的教学中,对诺诺不必太苛刻,教她把几日后的宴会应付过去即可。”
陶可莹听出周丽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以前她听贵妇、豪门太太私下八卦过两三回,说周丽琴并非时千诺的生母。
刚才也听到时千诺口口声声管周丽琴叫‘阿姨’。
明明时千诺和时伊雪都是周丽琴带大的,结果亲生的优秀不凡,继女却名声狼藉不堪……
不过这些豪门内宅的恩怨,她一点儿不想掺和。
陶可莹温笑回道:“时夫人,若时千诺同学在往后的学习中叫苦了,我会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课程。但如果时千诺同学一声不吭,那我便按照原计划来上课。我这‘行走的礼仪教科书’的招牌,是我辛辛苦苦二十余年建立起来的,我不愿砸了这招牌。”
她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因保养得宜,加上浑身散发的经岁月沉淀的优雅气质;很多人见了,都以为她才三十来岁。
从大学毕业就开始从事礼仪教育,至今有二十余年。
见她把话说死,不容再商量,周丽琴暗暗咬牙,有些恨她不识好歹。
担心陶可莹回头把她们的对话告诉时老。
周丽琴笑着解释:“我从小就比较疼爱诺诺,想到她现在学习,要比其他人付出更多的努力,便忍不住心疼,想让她轻松一些……陶老师您也是当母亲的人,应该能理解。”
“但既然陶老师您这样说,那边按照您原来的教学方式吧。”
“在上流圈子,时夫人对时千诺同学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您心疼时千诺同学学习辛苦,我当然能理解。”
听陶可莹这样说,知道她不会去跟时老说什么,周丽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才挥手道别。
——
避免几日后在宴会上,她应付不了舞会环节。
除了上午的礼仪课,时千诺下午还要跟舞蹈老师学习几种交际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