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席苍眼疾手快,他早年跟着府上的师傅学功夫,身手与反应都是一流的。
余光扫见情况不对劲,便立刻回过神来,二话不说追上去。
陆景丰本就不如席苍的身手,更何况现在还受了重伤!
席苍心中冒着怒火,索性从后面跳起,给了他一脚,他不受控制的朝前扑去,摔倒在地。
就在身前三步远的地方,是那个他早就中意的葬身之所。
陆景丰宛如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他试图再爬起来,无奈席苍的那一脚,用了十成的劲儿,此刻他浑身就像散架了一样疼痛难忍。
席苍猜出他的意图,气的反倒是笑出了声。
他叉着腰,居高临下,一脚踩在他后背上。
“跑!你倒是跑啊!想死没那么容易!”他舔舔唇,“我不让你死,你就永远死不了!”
他看着他痛苦不堪的表情,脸上闪过报复的快感。
席苍站直了身子,朝着两个士兵骂了句废物,招手让他们把陆景丰抬起来。
陆景丰面如死灰,这次计划没成功,以后对方就会有提防。
阿芷……
是兄长没用……
连这点小事都没办好……
他懊丧的闭上眼睛,经过席苍时对方发出的轻笑声,更让他脸颊滚烫。
席幽幽的道,“安心等着吧,她一定会来的。”
陆景丰还和昨日一样,被吊在了城楼上。
看热闹的人不减反增,大概是有心人在幕后做推手,更多的人开始对着他丢烂菜叶。
整个城楼之下,都是不堪入耳的辱骂声,群情激奋,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京城里同样传开了这件事。
“府上呢?”许知意对管家说,“府上可有人议论?”
管家如实回答,“自然是有嘴碎的,老奴虽然吩咐了下去,但私底下咱也管不住,禁止不了。”
许知意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道,“库房那边这几日不用派人去打扫了,我会让青果去。”
“是……”
“你下去吧,叫青山进来。”
许知意无非是想问关于昨天的调查结果。
“那人是近期太子身边的左膀右臂,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他也总是戴着面具示人。”
“连名字都没有?”许知意道。
“即便有,兴许也是假的。”青山分析说道,“此人有意隐瞒身份,必定会处处小心,不会被抓着把柄,恐怕只有他本人,以及当今太子知道他究竟是谁。”
许知意见这条线像是走进了死胡同,转而问起另一条线。
“给司征尘的信,有回音儿了吗?”
青山递过来一封信,看完后,许知意只觉后背冷汗涔涔。
司征尘认为,陆景丰的出现,意在逼陆心水现身,他要她看好陆心水,千万别出岔子。
至于陆景丰,只要陆心水不出现,一时半会儿就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