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的肩膀上有个很深的牙印,起床查看的时候,果然已经出了血。
始作俑者在旁边笑的见牙不见眼,气的她抬手打去。
男人得意洋洋,凑近了道,“好看,我也想要,娇娇给我咬个。”
“你当我和你一样是狗吗?”许知意没好气的道,取出手帕轻轻擦了擦。
陆廷野失笑,“我给你包扎下。这伤口也太深了,再晚一点就要愈合了。”
阴阳怪气的,让人牙根发痒。
许知意抬腿踹他,哪想男人眼疾手快,抱住了她的脚,令她动弹不得。
偷鸡不成,还被占了便宜。
许知意瞪眼睛命令他,“放开我!”
陆廷野舔了舔牙,色眯眯的打量着她,“领口太大了。”
她猛的回神,手忙脚乱的去弄衣服,男人笑的更猖狂了,她这才发现自己中计了。
“陆廷野!”
他满脸享受,笑着道,“娇娇叫出来,就是好听。”
这人死皮赖脸,还真是拿他没辙。
许知意瘪着嘴看他,接收到她的视线,他收敛起轻佻的神情,温柔的道,“错了。不闹了,娇娇这就要回京了,我还在这里气你,实在不该。”
“我什么时候走?”
“等下就出发。”陆廷野安排着,“已经都说好了,因为要赶时间,所以娇娇要受些罪。”
她从京城来闿州的时候,再难受的罪都受过,此番回去,也做好了准备。
陆廷野将她抱起来,语重心长的又交代了几句,没多久,流云进来了,将手中的衣服递过来。
“换上。”他说。
这是一身男士衣服,大小不是很合身,穿在她身上,活像是套了个大麻袋。
许知意走出来的时候,男人盯着她看了会儿,忍着笑意,拍了拍那顶宽大的帽子。
“好看。”
“……你是真心的吗?”许知意翻白眼。
“娇娇穿什么都好看。”他捂着心口说道,“不穿更好看。”
她抬手打去,男人已经识趣的把脸伸过来了,这下倒是让她无从下手,愤愤的踩在他脚面上。
“流云,走了!”
陆廷野脸上的笑意淡去几分,望着小女人单薄瘦削的背影,朝流云摆了摆手。
这一路上并没有受太多罪。
她来闿州的时候,一路骑马,颠的难受。
回京城时,换上了舒适的马车,虽然还是马不停蹄,但多少要比之前舒坦很多。
“姑娘,明天就能到京城。”流云将水囊递给她,道,“但公子的意思是,不让你进京。”
“为何?”
流云坦言相告,“京城过段时间也不会太平,先前公子同您说过,要您离开京城,不知姑娘还记得。回京时,公子已经为您安排好了住处,明天属下就带您过去。”
“京城既然不太平,那我阿爹和弟弟怎么办?”许知意斩钉截铁的道,“我不能留他们在那里。”
“姑娘可写封信,明日我安顿好姑娘之后,替姑娘传话。”流云显然想好了该如何处理,继续说道,“许大人和许公子应该会照顾好自己,他们得了消息,定会寻来。”
“好。”
许知意认同这是个好法子,当即写好了信,交给了他。
次日一大早,他们果然没有进京,马车转而拐入了一条小道。
疾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终于停了下来。
这是个人口密集的村庄,村口立着的大石头上,写着桥东村三个字。
流云把车停好,示意许知意出来,他在前面带路。
两个人进了村子没多久,就有一行人朝着他们走来。
为首的那个头发和胡子都是白的,但精神头挺足,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许知意还未来得及细看其他人,就听见一声粗犷有力的声音,叫道,“表姐!”
谁?
谁在叫?
在叫谁?
许知意移过去视线,不远处的那一群人中,走出来个彪形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