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外议论纷纷,王府内鸡飞狗跳。
许知意第一次当娘,有诸多不懂的地方,尽管有奶娘搭把手,但有些事却是替代不了的。
她涨奶涨得厉害,得空就要稍加按摩。
陆廷野自告奋勇,每回见她进屋,便后脚跟来。
至于效果……许知意只能说他挺卖力的。
陆廷野也是新手上路,不过他学什么都很快,才一天的功夫,抱孩子便有那个样了。
有了孩子,对他们两个来说,也是新的体验,新的挑战。
许知意坐月子,和养胎没什么区别,基本上都是吃了睡,睡了吃,黄昏的时候起来活动活动。
胎儿出生在九月,已入了秋,她坐月子结束的时候,已经十月底。
秋高气爽,云淡风轻。
小家伙长得快,刚出生那会儿,哪怕别人夸得天花乱坠,她看着皱巴巴的那团,很难说好看。
如今长开了,眼睛和鼻子都像陆廷野,只有那张嘴和她有几分相像,生的确实不错。
陆廷野的底子在那里摆着,毕竟至今都是让京城少女可求不可得的男人,哪怕只有有三分像他,相貌也远比寻常人要好上许多的。
许知意有身孕的那段时间,比原先圆润了些,然而生完孩子,便迅速的瘦下来。
窈窕婀娜的身姿,盈盈一握的细腰,还有那叫人看了眼热心热的翘臀。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胸大了许多。
陆廷野得意洋洋的哼笑,“为夫的功劳。”
许知意白他一眼,暗暗警告。
这些日子他没少闹她。
大夫说过要让她好生休养,生产后的小半年不要同房,他记是记着的,但少不了要讨些好处。
亲吻是必须要有的,揉捏也是常有的……
在那种事情上,男人总能想着办法变着花样的折腾。
陆廷野这些日子,单调的很,睡醒上朝,下了朝便回来抱孩子,晚上闹她。
两个人谁都把孩子起名的事情给忘了,还多亏了陆心水提醒。
晚上的时候,陆廷野进得屋来,许知意刚洗过澡,身上还沾染着水汽,他便贴上来。
男人的大掌带着些一触即燃的火气,由轻到重,在她身上揉捏。
许知意克制着娇喘,断断续续的提起这件事,“你倒是起个名字啊?”
男人将她翻过身来,头埋在身前,一阵贪吮,猛地抬头,眼睛漆黑的问,“还有多久?”
许知意被他弄的笑起来,“还早呢,你再忍忍。”
他深吸口气,像是孩子气般的使劲儿把牙磨了又磨,“怎么这么久……”
许知意看着埋在身前的男人,轻轻搂住他的头,抚摸着他长长的墨发,笑道,“你莫要孩子气。”
他低哼了声,舔着牙在她身前作恶般的轻咬了下,才大赦般的道,“亲我下,我还能忍忍。”
“亲哪儿?”她忽然逗他。
陆廷野扑过来,咬着她的唇,“再勾我就把你办了。”
“那你来啊。”她最喜欢和他较劲儿,仗着自己如今的身子情况,又勾又撩,气的他太阳穴突突跳。
陆廷野直直的看着她,半晌哼了声,“你给我等着便是。”
她小手抚在他脸上,故作胆怯的道,“好怕。”
拙劣的演技,换来男人一声淡笑,他倾身上前,慢慢吞吐呼吸。
“就叫谨修吧。”他没来由的突然说出这句话,“字雪舟。”
许知意应下。
陆雪舟很乖,头三个月基本上是吃了睡,睡了吃,只有在饿的时候,才会哭嚎上两嗓子。
不过他倒是像许知意期待的那样,性子显然比陆廷野要好。
但凡是府上的人抱他,他都非常赏脸,别人逗他,也会咯咯的捧场的笑。
他和陆廷野有着一样的眉眼,但却给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温柔的,像是春日融化的冰,是冬日挂在枝头的梅。
陆心水爱不释手,整日天没亮就跑来看陆雪舟,夜深了还恋恋不舍的不肯走。
“这么喜欢?”陆廷野嗤了声,“喜欢自己找男人生个去。”
陆心水把白眼翻上天,“没有看得上眼的。”
“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帮你找。”陆廷野抿唇,说道。
陆心水呵呵一笑,“这样,三哥,你等入了冬,给我整个比武招亲怎么样?”
“不怎么样,滚蛋。”陆廷野低斥她,“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万一这是天定的缘份呢?再者说了,我就喜欢习武的不行吗?”
陆廷野朝青果递了个眼色,人已经往内厅走,青果去挽住她,不小心拉到了她的衣袖,本是很寻常的一个动作,但她立刻反应剧烈的甩开她,紧紧的扣住自己的衣袖,发问道,“你想看什么?”
青果被她这样的反应,吓到了,小心的回答说,“没想…刚才不是故意撩到姑娘衣袖的。”
陆心水咽下口水,闭了闭眼,叹息着说道,“哦,就算你看到了,也不许说出去。”
青果实话实说,“奴婢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陆心水点点头,走了出去。
端王府要办满月酒的消息,传出去的当天,京城里面诸多官员,便开始忙碌起来。
这可是端王的嫡子,他们想要求人办事的,得抓住天大的机会,该送礼的时候,绝对不能含糊。
端王府这场满月酒,办的和成亲日一样,轰动天下。
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光是排队就有两条街。
陆廷野权倾朝野,这下众人又知道,那位端王妃,是真正受宠,她生的儿子,也是真的受宠。
这不是人生巅峰是什么?
这不叫人嫉妒,什么叫人嫉妒?
陆雪舟的名号,在他只有三个月大的时候,就响彻整个京城。
满月酒后,没过多久,又到了年关。
许知意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一年又一年,过得越来越快。
以前时间尚是在走,如今都可以用飞驰二字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