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到了河灯大赛这天。
卫驰从一大早就开始期盼。
他计划今天跟沈昭昭表白,早早的就准备好了惊喜。
因为惦记着今天晚上能不能事成,他在府上待不住,径自来到自己好友的府上,找陆景丰说话,以排解自己的紧张和激动。
卫驰是陆府的常客了,进出府邸从来都不用通报。
他直奔后院厢房,在寝房里面没有见到陆景丰,询问小厮得知他在书房,于是便又掉头往书房走。
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走路的步伐都比平常轻快。
等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刚想要推门而入,却蓦地顿住了。
这声音……
卫驰听着听着,瞳孔倏地睁大。
什么情况?
陆景丰大白天的就抓了人在做那种事?
他在和王琬做,还是在和他养的那只小野猫?
卫驰几乎瞬间就有了答案。
王琬是大家闺秀,虽然二人已经成了亲,但王琬是断然做不出来在外留宿的事情来的,毕竟要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陆景丰是在和自己养的那只小野猫做那档子事。
可为什么只有他的闷哼声,不听小野猫喵喵叫呢?
卫驰没有听人墙角的爱好,更何况这是自己的好友。
秉持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原则,他转身往外走了走。
他才刚走远,屋子里的男人便低吼着一个名字潦草结束。
短暂而快乐的纵欲过后,便是空虚。
片刻后。
陆景丰睁开眼睛,打理自己。
他的眸底一片阴郁和浓沉。
刚才自渎的过程中,他在想谁,他叫了谁的名字,他很清楚。
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不悦。
那个死女人那么对他,并且抛弃了他,他为什么还对她着迷?
陆景丰恶狠狠的咬了咬牙,好在很快,他就释然了。
他没有过别的女人,那档子事,只和沈昭昭一个人做过。
所以想她,叫她,都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或许他再找个女人,改天和王琬试试之后,就会忘记她的滋味和柔软。
会的。
一定是这样。
这个想法,让陆景丰好受了点。
死女人不要他,他才不会那么没出息的缠着她呢。
陆景丰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好自情绪之后,起身去洗了洗手。
屋子里的空气中,还飘散着若有似无的味道。
他打开窗户,又点燃了熏香,双手背在身后的站在门口透气。
就在这时,意外发现了小院门外的那道身影。
陆景丰皱眉,试探着低声叫道,“卫驰?”
卫驰左等右等,还在不停猜测陆景丰的那只小野猫,会是什么类型的姑娘,就听见自己好友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他笑呵呵的连忙应声,“这儿呢,景丰!”
卫驰脸上的笑意,毫不掩饰。
他边答应着话,边大阔步的往跟前来。
片刻后,就到了廊下。
陆景丰和他面对面的站着,粗粗打量了他几眼,想到自己方才在书房做的事情,估摸着味道还没完全消散,也就没有请他进去,而是问道,“刚过来?怎么今天没有在你府上?”
他可是听说,他和沈昭昭在府上共处了两日。
据说二人已经到达了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的地步。
怎么?
今天不当连体婴了?
陆景丰哂笑着提了提唇,等着他的回答。
卫驰哪儿知道他在吃什么醋啊,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刚才不小心听到的墙角,于是顺着他的话,嘿嘿嘿了两声,往下说道,“刚才就过来了,本来人已经到了你的书房门前,结果……”
他朝着他挤眉弄眼,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揶揄道,“你在和你的小野猫办事,先声明啊,你的声音传了出来,不是我故意要听墙角的,我才知道你不方便,这不立刻就跑远了点。”
卫驰用男人间都懂的口吻继续说,“毕竟,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不过,我在外面守着,你的那只小野猫呢?消失了?还是你藏起来了?”
他朝着书房里面探头看。
书房的构造很简单,一眼就能望到头。
卫驰狐疑,“这也没有小野猫啊?她怎么还能凭空消失?”
“她没来。”陆景丰知道他说的是谁,有那么瞬间,他恶劣的想把沈昭昭的名字说出来,想看看卫驰听到后的反应,但是他忍住了,说道,“我和她断了。”
“断了?”卫驰觉得,自己是真的不懂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了,“你俩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在一起,又自我不知情的时候,断过了?”
陆景丰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断过了。”
“多大会儿的事?”卫驰脱口而出跟着问。
陆景丰算了算日子,“也就三天,就是那天你在王府相亲的时候。”
卫驰恍然大悟,“哦!”
他记起他在等沈昭昭去见许知意的时候,陆景丰和他在后院聊天那会儿,兴致就不高,当时他曾好奇的想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福宝似乎后来还说了什么报酬打发之类的。
当时他听得云里雾里,现在联系到一起,瞬间醍醐灌顶。
“那个时候啊!”卫驰拍了拍腿,“断了就断了,我之前就劝过你,最好在王琬进家门的时候,把那个小野猫处理了,看来你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他看陆景丰的情绪还是不太高涨的样子,宽慰他说道,“没事,也别太伤心了,你以后会和王琬相敬如宾,王琬才是你应该娶的女人,小野猫怎么能拿的上台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