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运没有多说，示意宴会结束，他叫上钱四喜、曲向东前往钱柜集团办公大楼。
参与宴会的人，知道钱柜集团竞标失败，也没了继续喝酒的兴致，纷纷散去。
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钱来运让钱四喜再次调出那条信息，三个人仔细查看。
这是交易所的一个人给钱四喜发来的信息。
信息上的内容告诉他，钱氏和曲氏的标书可能已经泄密，要不金叶集团不会有这么精准的报价。
而且，评标委员会显然受到了上面的干扰，在综合评审时，出现了分歧。
最终以何政军为首的几个评委获得上风，敲定金叶集团为中标单位。
“泄密？”
曲向东觉得不可思议。
“标书的制作，知道的人只有三个人，都是跟了我几十年的老兄弟。而且，他们在曲氏拥有相当可观的股份，怎么可能泄密？”
钱来运阴沉着脸，说道：“我们的标书，也只有4个人知道，除了我们两个，还有两人也是跟了我近十年的老人，他们也一样不会出卖公司。”
钱四喜有些不解的说道：“这个人在交易所工作十几年了，对于竞拍的各种套路，都十分清楚，他既然这么怀疑，肯定不会是盲目的。既然我们自己的人都不可能泄密，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们的标书被人偷看过。”
曲向东很坚定的说道：“那更不可能！我的标书都是锁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整个公司，24小时有人巡逻，外人根本无法进入我的办公室。”
钱来运迟疑都看向钱四喜，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怀疑？”
标书是钱四喜保管的，如果被人偷看过，那钱四喜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钱四喜想了想，说道：“要不是偷看了标书，对方怎么可能有这么精准的报价？”
钱来运的双眼中闪烁出凌厉的寒光，沉声问道：“我们的标书，不是由你保管的吗？难道你把标书带离过公司？”
钱四喜轻轻摇头，说道：“怎么可能带离公司，而且，就算偷看了我们的标书，也不会有这样的报价。”
钱来运微微一愣，钱四喜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光是看了钱氏的标书，怎么可能报价恰好比曲氏的报价多出那么一丁点？
曲向东想了想，忽然说道：“钱总，当初我们的标书，给了你一份副本，你……”
钱来运的目光刷的照在钱四喜身上，现在他的心中，几乎已经认定，问题就是出在钱四喜这里。
“究竟是怎么回事？”
钱四喜仔细回忆自己收到曲向东送来的副本时的情形，他的脑门上逐渐沁出汗珠。
当初，曲向东送来标书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两人将标书重新核对后，曲向东离去。当时，他随手将标书保险柜中一放，关掉办公室的灯，与曲向东一起离开公司。
整个过程，根本没有什么纰漏。而且，办公楼24小时有保安巡逻看护，小偷想要混进来，难于登天。
第二天一早，他就把标书送去了交易所。曲向东送来的副本也被他丢进了碎纸机里面……
当然，晚上他去了酒店，和瞿莺莺鬼混一事，当然不可能在这里说出来。
但瞿莺莺就是一个胆小的拜金女，像这样的事情，她肯定不敢做，也没有这个本事，在保安的巡逻下进入他的办公室。
而且，整个晚上两人都在一起，她也没时间回去公司偷出标书。
“当时曲总是给了我一份标书副本，我将我们的标书连同副本一起锁进了保险柜，然后一起离开公司。第二天早上，我到公司后，核对了两份标书，确定无误后，将副本粉碎，然后将我们公司的标书送去了交易所……”
钱四喜将那个经过说了一遍。
钱来运的脸色一直很阴沉，听完后说道：“查，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如果钱柜集团有内鬼，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钱四喜说道：“那现在怎么查，让保安部调监控，看看那天晚上是不是有人进入过公司？”
钱来运没好气的说道：“怎么查，还要我教你？”
钱四喜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水，说道：“我马上去办。”
随即，有些慌张的离开钱来运的办公室，往保安部的监控中心走去。
曲向东沉思片刻，说道：“钱董事长，这件事的确很蹊跷。上次为了老文化馆的竞拍，原本我们以为万无一失，可没想到最终却阴沟里翻船。那块地，我们的确没有重视，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也没什么往心上去。现在，又是金叶集团，居然再次让我们失败，如此看来，这个金叶集团，的确不可小看。”
钱来运轻哼一声说道：“你是想说，在金叶集团的那些人身后，有一个我们看不到的靠山？”
曲向东点了点头，说道：“我认为，从公司偷窃标书，然后泄密的可能性不大。倒是有另外一种可能，我认为我们不能不怀疑。”
“说说看。”
“是不是我们的标书送到交易所后，再由交易所泄密出去的呢？据我所知，金叶集团的标书是在截止日期的最后一天送去的，比我们的正好晚了一天。”
钱来运眼中闪烁了一下，轻轻点头说道：“先看看钱四喜调查的结果，我建议，你回到公司后，也调监控查一遍，这样才能缩小怀疑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