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怎么会长脚?”小梓花闻所未闻。
向榕不断轻抚着刀把上的“蛇皮”,啧啧称奇,“这么柔软的皮,我还是头一次摸。”
郑广达慈眉善目,难掩喜悦,“这种蛇世间少有,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蛇头上还会长角?”
“长在头上的......角?”小梓花惊讶不已。
向榕蹙眉,“头上长角属实罕见,晚辈从未见过。”
“当年与我同行的师兄弟看到那蛇后,他们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只有我发现它蠢蠢的,爬的较慢,才有机会得到这稀罕物。”郑广达洋洋得意的捋了捋胡须。
“前辈杀了它?”向榕惊诧。
小梓花瞪大眼睛,于心不忍的望向郑广达。
“当然没有,它之所以看起来蠢蠢的,原来是在蜕皮的过程中被我们惊到了,我见它蜕下的皮十分独特,就拿回来了。”
向榕将手里单刀还给郑广达,那单刀刀把刀鞘都被“蛇皮”包裹,很是独特,了解真相后,向榕和小梓花不免对那蛇皮刀有几分畏惧。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正所谓,工欲善必先利其器。”
“你先替我保管。”
郑广达将腰间的绿笛交给小梓花,脚下一轻,踏空而行,跃到不远处的空阔平地。
向榕暗自叫好,无奈本身技艺粗糙,不敢张扬,小跑跟了过去。
“你可知,就在这里,曾近万人同时修行?”
向榕踏在其中,感受着这份空旷,感受着曾经万人共舞的恢宏霸气。
曾经的练武场早已被自然吞噬,收敛了峥嵘的头角,地砖之间不再完整,破碎的痕迹似乎在诉说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灾难,厮杀声,叫喊声......无人不惊奇,到底因为什么,这千年基业,毁于一旦?
丛山环绕,将这里与世隔绝,眼前的老者一席长袍,须鬓花白,引人错觉,好似来到了蓬莱仙境。
而来自凡间的向榕自带浊气,在此无地自容。
角落里的那栋茅草屋隐在竹林间,若有若无,小梓花捧着绿笛远远观望,眼角带有不安。
“这场地可够大?”郑广达回过身,问失神的向榕。
向榕干咽下喉,“晚辈从未体验过这种空旷。”
郑广达大笑,“小子,这就吓破了胆,想你师父就是在这个地方,在无数人的见证下击败了一千个人,从此,成为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
向榕勉强一笑,抬起眼皮左右瞄了下,没敢出声,一千人中脱颖而出?难以置信。
“关于这件事,有空咱们再聊。”
郑广达提起蛇皮刀,缓缓将刀出鞘,盯着它的同时,眼中貌似闪出些许泪花。
向榕回首望了望角落里的小梓花,心跳加速,莫名的紧张。
“使出你所有本事,在此与我以性命为约,不遗余力。”
郑广达将刀鞘轻轻放在一边,随口说道。
向榕一愣,“性命之约,我与前辈不是简单的切磋吗?”
“怎么,怕了?我要你赌上性命与我决斗,至于我,不会真的伤害你。”郑广达简单活动下筋骨,一股逼人的气势彰显。
向榕再次干咽下喉,深觉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郑广达是他初次见面的前辈,又是师父的故人,理应敬重,手下留情,此时他却极其认真的要自己以命相搏,该如何是好?
“习武之人忌讳犹犹豫豫,一个失神,就成了别人的刀下鬼!”
眨眼之间,明晃晃的刀身已经横在向榕眼前,向榕转眼看到,吓了一跳,险些向后摔倒。
好在郑广达只是恐吓,并未真的出招。
向榕看着郑广达凝固的脸庞,有些心虚,缓缓抽出腰刀。
“下一次,我不会收手,特别是夏侯义的徒弟。”郑广达警告道,那只蛇皮刀在他蓬松的长袍下隐去大半。
向榕盯着那蛇皮刀,眼神锐利。
郑广达瞧见,暗自一笑。
“啊?”
向榕惊诧一声,只见郑广达步伐轻盈,持刀迎面劈来,这一招起手他极其眼熟,不是师父的《乱刀斩》吗?
郑广达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发觉向榕又分神了,但这次没有收招。
向榕惊讶之余,自然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这一招,《乱刀斩》是他唯一修炼的刀法,如果被自己熟记于心的刀法击败,他对不起师父辛勤的教诲!
刀锋如期而至,果真是向榕熟知的《乱刀斩》,他扬起手中腰刀,作势接下这一劈,实则已在心里盘到如何破解下一招。
郑广达自然看出向榕的把戏,知道向榕要破解他的下一招,故而将计就计,使出下一式。
向榕眉目舒展,见郑广达果真上钩,送出一记虚招,与其近身,左手试图擒拿郑广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