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犹在躺在床榻上神游,他一身臭气吸引来两只苍蝇,两只苍蝇伺机落下,寻找可口的食物。
它们一边“搓手搓脚”一边吸食美味。
金犹在两只眼珠猛然转动,看向正在他脸上嬉戏跳舞的两只苍蝇。两只苍蝇肆无忌惮的爬来爬去,金犹在虽痒,却纹丝未动,等待一只苍蝇来到嘴边,那舌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竟将一只苍蝇舔进嘴里。
他津津有味的咀嚼着,很是享受。
另一只苍蝇“嗡”的一下飞走了。
“啊,好恶心。”
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小梓花得个正着。
她厌恶的绕开金犹在,金犹在喉咙一咽,瞥向她道:“小姑娘,你师父最近有没有教你真本事啊。”
小梓花对他唯恐避之不及,哪里会回话,拿过桌上的茶壶就要走。
金犹在扭过头,语气变得客气,“小姑娘,我睡了多久了?”
小梓花小脸严肃,眼皮一番,一边回想一边掰着手指头道:“睡了八天了,真亏你能八天八夜不吃不喝。”
金犹在目光呆滞,黯然神伤,有气无力道:“怪不得这么饿,小姑娘,有吃的没?”
小梓花捧着茶壶,不客气道:“厨房里有,自己去拿,我还要给师父送茶壶。”
金犹在猛地吸口气,发出歇斯里地的怪声,挺腰到一半,又摔回到床上。
小梓花目瞪口呆他的“演技”,嘴巴一咧,“好好好,我去给你拿。”
金犹在耷拉着眼皮,半死不活道:“最好拿点肉和酒。”
小梓花白他一眼,倔强的捧着茶壶离去。
竹屋外的一块小空地,郑广达正在打坐冥想。
小梓花提着装满热茶的壶前来,先将郑广达的空茶杯倒满后,随口说道:“师父,向榕师公醒过来了。”
郑广达半睁开眼,先是轻嗅了下飘来的茶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真是命大,还以为睡死过去了。”
小梓花随着一笑,将茶壶放到一边,顺便偷偷瞄了一眼正在不远处监视他们的黑白二人,她见他们似乎正在喝酒,身边还有两个蒙面人给他们摇扇子,好不悠闲。
“梓花,又忘了为师怎么跟你说的了吗?”郑广达端起茶杯训斥道。
小梓花将目光移回。
郑广达丝毫不避讳正在监视他们的黑白二人,怡然自得道:“练了一上午刀法,下午咱们练练笛子吧?”
小梓花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笑眯眯的回道:“好。”
“对了,那老家伙七八天没入食,醒了竟然没喊饿?”郑广达觉得奇怪。
小梓花这才恍然,一敲脑袋,“师父说的是,刚刚他确实让我给他拿些吃食来着,我却给忘了。”
郑广达也没怪她,点点头道:“去吧,这家伙饿疯了,再吃了我的竹屋。”
小梓花转身,郑广达抽出腰间的绿笛,闭上眼一曲悠扬顿挫的曲子瞬间萦绕在竹屋左右。
她确实喜欢在闲暇时听师父吹笛,只是当务之急是使自己变强,在这个世上,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
金犹在早就坐在桌旁等候。
小梓花端着一碗稀饭和干粮前来,见他竟然早就坐在那了,心里微微不满,将稀饭和干粮放在桌上,转身就要走。
“诶,小姑娘别急着走,酒肉呢?”金犹在恬不知耻道。
小梓花差点笑出声,冷语道:“酒肉这没有,外面酒馆或许有。”
金犹在盯着桌上的稀饭,一秃噜喝个精光。小梓花闻声回头,见他半个身子伏在桌子上,姿态丑陋,面容狰狞。
“小姑娘,外面你师父在吹笛子?”金犹在自是不知道自己啥形象,还是和小梓花搭话。
小梓花眉头一紧,未张嘴嗓子眼回了声,“是。”
金犹在笑笑,刻意冲着窗外的一黑一白使眼色与她。
小梓花见他这个鬼样子,虽然很反感,但她此时更反感这些逼上门的“仇家”。
金犹在见她终于有兴趣与他面对面说话了,喜笑颜开道:“是个好姑娘。”
他这一笑不要紧,在小梓花眼中却似牛粪被晒开了花一般,别提多反胃了。
她强忍着不悦,半咬着嘴唇瞟了眼窗外,问道:“你什么意思?”
金犹在点点头,好似很理解她一般,“我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
小梓花小嘴一撅,“少拐弯抹角打哑谜,不说我走了。”
“诶,别走呀,你个小丫头片子脾气怎么越来越像你师父了。”金犹在差点站起来。
小梓花轻轻歪着头看向他,“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