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炮。”
随着吕青一声令下，加农炮团开始发炮。
其他红衣大炮也跟着发射，聊胜于无嘛，打出去多多少少会有些效果。
再不济，也能壮壮声势，给敌人的心理造成威慑。
大量炮弹击打在城墙上，那些实心铁球，无一例外都遭到那厚重城墙的嘲讽。
而在这个时候，那些穿甲弹发威了。
受限于当前加农炮的技术，这些穿甲弹的威力其实也并不是特别大，至少没办法贯穿城墙，只有头部一小段刺进了城墙。
紧接着，刺进去的部分发生爆炸，把那些砖石炸的乱飞。
凡是穿甲弹击中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个大坑，宛如一个大伤疤。
不过，距离把城墙炸倒还远着呢，这城墙厚的不像话，鬼晓得西班牙人在建造的时候废了多少心血。
“那是怎么回事？”
佛朗西斯科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看到那些乱飞的砖石，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一时间，他的部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而且华军火炮非常密集，他们也不敢过去查看。
不过也不用过去查看了，几轮轰炸之后，他们就能清晰的看到，一些城墙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这是什么炮弹？”
佛朗西斯科再次询问，依旧是无人回应。
他们的认知当中，体积越大，质量越大的炮弹，威力就越大。
但是，华军的炮兵阵地中，并没有体积特别大的火炮呀。
真要有岸防炮那种级别火炮，他们一眼就能看到，毕竟太显眼了。
而且，即便是那种火炮，威力都不可能这么大。
在线膛炮出现之前，炮弹对菱堡的墙体的破坏都极其有限。要不然，西欧人也不会钟情于这种军事要塞了。
“看，好像是那种炮管非常长的火炮打出来的。”
一个军官指了指华军阵中加农炮团的方向。
其他几个人有望远镜的军官纷纷举起了望远镜，然后看到了华军中那些与众不同的加农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火炮的威力如此大，但至少确定了是这种火炮带来的灾难。
“把火炮拉上城墙，对准敌人那种长管火炮发射，把那十几门火炮摧毁。”
佛朗西斯科说道。
他们城里其实还有一批火炮，但是此前任凭华军如何轰炸，他们都没有拿出来对轰。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这几十门火炮，和华军对轰不划算。
他们一直在留着，想要等华军发动大规模的总攻时候，再突然拿出来屠杀步兵。
这是佛朗西斯科留的一招后手，但此时出于对华军那种加农炮的恐惧，他已经顾不上留后手了。
解决眼下的问题，才是关键。
西班牙人行动了起来，一门门大炮被搬上了城墙，并且展开了反击。
华军的炮兵顿时乐了，此前一直想要把敌人的火炮逼出来没能得逞，导致他们都不敢随便发动总攻。
现在好了，敌人的炮兵终于出现。
那些在摧毁城墙时没什么建树的普通炮兵，此时纷纷换上榴炮弹，然后对准敌人的炮兵开始对射。
打城墙他们不行，杀炮兵他们在行呀。
不但是他们，就连加农炮团，此时也暂停了对城墙的打击，而是把炮口对准了敌人的炮兵。
毕竟城墙是死物，对他们没有半点威胁，什么时候打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