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小泉浅来到了医院后面。
带着她走出来的黑衣保镖在看到来人后,默默地消失,留给他们两人空间。
蔷薇红色的碎发随着微风拂动,划过白皙的侧脸,清冷,却带着一丝独有的温柔。
小泉浅眼圈一红,激动地快步上前,冲过去紧紧地熊抱住对方,“阿征,我好想你~”
赤司征十郎被她猝不及防的一撞往后倒退了两步,无奈地搂住怀里的女孩儿,右手揽住她的腰。
小泉浅窝在对方的肩窝,蹭了蹭,如果依恋家长的小猫儿,可爱黏人。
熟悉温暖的宽厚气息让她一直紧绷的心情放松下来,堆压的不安,彷徨,委屈全都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你怎么才来啊~”
糯糯地脆弱嗓音,带着无助的哭腔。
要是再不来的话,阿冲的人就要找到她了~
“跟我赌气的人可是你~”赤司征十郎摘掉她的棒球帽,轻声道,“怎么?遇到麻烦知道给我打电话了?”
柔顺的黑发瞬间而下,略显凌乱的披在她瘦小的双肩上。
“我没有赌气,生气的人是你——”小泉浅闷声解释,“我没有伤害风间桑~”
没有推她下楼。
“明明是你不肯听我解释——”
赤司征十郎抬起她的小脸儿,平静道,“当时那种情况,如果不那样说的话,学校对你的处分会更严重。”
小泉浅低下头,垂眸,“我不在乎这些。”
她只想他能相信她。
她不是那样的人。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非黑即白。”
小泉浅茫然不解,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赤司征十郎无奈,不再跟她讲这些道理,扫了一眼对方眼底乌青和黑眼圈,“没好好睡觉?”
肯定。
小泉浅被噎了一声,弱弱的狡辩道,“我睡了。”
赤司征十郎抬着某人的小脸儿,“家里发生了事情?”
对她发生的事情仿佛了若指掌。
小泉浅点头,眼圈更红了,像只可怜的兔子,“祖父病了,好严重的病。”
没有任何的隐瞒,坦白。
赤司征十郎红眸幽深,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我很担心他,可是阿冲明明知道这个时候,还要在三伯的升迁宴上宣布订婚的消息。”
“阿冲?”赤司征十郎神色清冷,明知故问道,“你要和他订婚?”
小泉浅抬头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阿冲和我一起长大,是我的青梅竹马,祖父之前也有意让我们订婚。国中的时候我离家出走,阿冲出国,祖父说如果我能自己在外面独立生活三年,他就帮我们解除婚约。”
糯糯的解释,条理,极为努力的表达清楚。
“可是祖父病倒后,他们···”小泉浅羽睫轻颤,低头掰弄着手指,“他们又突然要说这件事····”
她不是不喜欢阿冲,可是不是那种心跳的喜欢。
不是那种想要订婚的喜欢。
虽然每天跟阿冲在一起也挺好的。
赤司征十郎神情淡淡,“所以你想我带你离开?”
小泉浅茫然地抬头,“不是的。”
我···
“我只是想··躲阿冲一阵子···”
只要躲过三天后的宴会就好了。
“这样他就不能说订婚的事情了,我就又可以回去照顾祖父了。”小泉浅天真茫然的解释,带着犹豫和纠结。
赤司征十郎压下心底的不爽,平静道,“你喜欢他?”
“他?”
小泉浅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他话的里的意思。
唇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得意的仰着小下巴,如同一只偷腥的猫儿,狡黠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