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宅
赤司征十郎无聊地把玩着的手中的棋子,耐心地等着对面的人儿心虚焦躁的认输。
小泉浅“啪”的一下,赌气地把将棋的棋子甩到桌面上,抬着愤恨地小眼睛,不满地抱怨道,“阿征你就不能让一让我吗?”
棋盘上,女孩儿一方的将帅被另一方逼得退无可退,进退两难。
赤司征十郎抬眸,轻描淡写地好心提醒对方,“我已经让出了飞车、角行、两个香车和桂马。”
小泉浅被他的话噎了声,大眼瞪得溜圆,沉默了三秒才慢吞吞地吐了句。
“在你最擅长的领域打败我有什么好得意的···”
理不直气不壮,还心虚地缩了缩小脑袋,小眼神飘个不停。
“是你自己说要下棋的。”
“我这不是看你太无聊吗?做点你喜欢的事,结果你竟然把我杀的这么狠——”
太过分了——
小泉浅指责的义正言辞,还十分得理不饶人地伸了伸脖子。
“·····”
赤司征十郎嘴角微抽,起身,“好了,棋也下过了,你可以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间里了吧~”
小泉浅见他要走,“你去哪儿?”
“书房,父亲回来了,我去见他。”
小泉浅慌张起来,双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袖,眼底满是担心。
赤司征十郎似乎看懂了她在想什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温柔安慰道,“只是问一下最近学业上的事。”
“我不信——”小泉浅固执地拽着他不肯松手,“他是不是又要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了?”
赤司征十郎一怔,随后无奈失笑,“你每天都在瞎想些什么?”
小泉浅咬着嘴唇,“我没有瞎想,你每次见到他之后都会心情不好。”
她对于父亲的概念并不是很清楚,只是每次看到伯父和表哥他们的相处,总是觉得很难受。
她不想他难受。
赤司征十郎哑然。
整个人突然沉默下来,安静地不说一句话,猩红色的眸子深邃,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看不透他此刻的情绪。
“你不要去见他~”任性,不谙世事。
“呵~”赤司征十郎轻笑,骨节分明地手抚上她白皙嫩滑的脸颊,“他是我父亲,又不是瘟疫。”
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微凉的手指染上了一丝温度,感觉不再冰凉。
小泉浅抬着头,小脸皱缩,紧张担忧地将他的衣袖攥出了褶皱,留下不轻不重的印记,“他就是·····”
赤司征十郎拇指摩挲着她微张的唇瓣,强硬地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唇角带着刚刚被咬破的痕迹,就像是刻上了他的专属标记。
“有些不该说的话不能说,知道吗?”
耐心清冷的话带着教导和提醒。
小泉浅委屈地咬了咬唇,垂下头,像个被长辈训斥,做错事的小孩子。
她没说错。
哪里有那样的父亲?
就好像只把阿征当成一个完美运转的机器。
赤司征十郎轻叹,低头,在她的唇边落下轻轻一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浅尝辄止。
小泉浅瞳孔一缩,熟悉温热的气息惊地她猛地松开了对方,不受控制地后退两步。
然而就在她猝不及防往后的时候,被对方修长的胳膊拦腰搂过,困在怀中。
赤司征十郎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小小温暖的人儿贴近自己,下巴搭在她的瘦小的肩膀上,眸里沉淀着别人猜不透地复杂情绪,商量口吻的询问道,“阿七这两个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