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拿着手中的书信走到了火盆边,将手中的信投入了火盆之中。
带着字迹的纸张一碰到火红的白炭一瞬间着了起来,看着明明暗暗的火苗纪婉心中空空,好像是烧掉了这段日子开心的过往。
可烧掉的不过是书信,那些回忆那些信上的内容却越发清晰的留在了戚菱的脑海中。
她一早便知道他们两人不可能,知道他们两家是仇敌,可她还是忍不住的沦陷了。
那样的人满腹经纶、谈吐风趣、举止谦谦有礼,可偏偏他们是仇敌。
门被推开,纪庭渊站在门口一脸阴沉的看着纪婉。
纪婉手中还握着几封没烧完的书信,一瞬间脸白如纸,浑身颤抖。
“三……三哥!”
跟在纪庭渊身后的事戚菱,戚菱看着纪婉手中的书信闭了闭眼。
事情果然朝着他们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了,为什么会这样!
纪庭渊走过来将纪婉手中的书信拿了过来,当着纪婉的面拆开看。
“三哥!这是我的书信!”纪婉脸色涨红,想要夺过来,却被纪庭渊拿的更远了。
“你是愿意现在我看,还是等会我让母亲一起过来看!”
纪婉沉默了。
很寻常的几封信,不过是谈论和天气,说一些关心的话!说一些生活之中好笑的事情罢了!本也不是什么很露骨的书信,可让纪庭渊生气的是书信的落款。
寒山君!这是李贤的别号!别人不知道,但他与李贤同朝为官如何不知道!李贤在翰林院编修先帝本纪的时候所用的落款就是寒山君。
什么时候纪婉和李贤扯上关系的!
“三哥!”纪婉小声的叫道,底气不足,却又有些悲伤。
戚菱站到纪婉的身边,握着纪婉的手担忧的看着她。
“你和李贤通信?”纪庭渊问。
纪婉低着头没有说话,但已经算是默认了。
“您难道不知道李家与我纪家有仇!你就知道李贤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这李贤和之前那个周易声是一丘之貉你要怎么办?”纪庭渊心中愤怒,说话的语气自然就眼里了些。
纪婉脸色更加苍白的看着纪庭渊。
“我……我……”
“你们通信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有没有……”
察觉到纪婉浑身都在抖,戚菱忙制止道:“三哥,这里是妹妹的院子不是大理寺!”
纪庭渊没有再问,但神情一点都没有缓和下来的意思!
“婉姐儿,我的语气虽然激烈了些,但我是本心上为了你好!李贤那样的人谁知道是个什么品行,若是接着此事大做文章你要怎么办?更何况之前李灵儿陷害怜姐儿不成反把自己算计进了六王爷府!”这件事纪婉并不知道,那件事宋怜并没有当着任何人说,要不是因为他们当时在六王爷府也不会知道事情的原委。
不论是丞相府还是六王爷府都是要脸面的,当天去参加宴会的太太夫人们出了六王爷府也没有将这件事大家宣扬。
纪婉愕然的看着纪庭渊。
“难不成我还会骗你不成!”
“难怪……难怪!”纪婉喃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