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我是睡了两个时辰的。”
岳大夫坦率直言,“可后来醒了,就怎么都睡不着了,索性,我就起床拿着你给我的手术刀,摆弄出这些东西来。”
岳大夫说着,将手里的磁盘朝慕七雪的面前递了递。
“岳大夫,您年纪大了,心脏还不好,以后可不能这么熬身子了。”
慕七雪责怪的对岳大夫说了一句,然后垂目,抬手在那盘子里拿起了一个被取了豆子的豆角,细细的查看。
豆角切口的表皮颜色与别处有明显的差距,慕七雪知道,这是岳大夫先做了表面消毒所致。
切口处的缝线细致均匀,豆荚突起处,还像原来一样,饱满整齐,整体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岳大夫对这豆角的切缝操作,十分完美,算达标合格。
这时,其他医徒终于忍不住好奇,全都聚拢过来,将慕七雪和岳大夫围在了中心。
慕七雪见一众医徒都兴致勃勃的,便拿起那个做完“手术”的豆荚,举到了半空,对他们说道,“大家都看看,岳大夫对这个豆荚的手术,非常的成功,希望大家能像岳大夫这般,可以精心细致的,完成自己手中的任务……”
“知道了……”
“是……”
众医徒信誓旦旦的应允,然后便被慕七雪毫不留情的赶回了座位,带着满腔的兴致,继续忙碌起各自面前的任务……
接下来的时间里,慕七雪每天就是按照固定的模式在船上生活。
每天三顿饭。早教课,午教课,然后在空闲时间下,教大家亲手做试验,玩实践。每天就这样的生活着,忙中有闲,闲中有乐,倒也显得不亦乐乎。
她以为,以后的日子会这样平淡的到达清华山,可万万没想到,那夜的飞来横祸,差点害了她和整条船上的人命。
玉岩城到一直到内谷地界,整整行驶了十二天。
据船长说,再有一天的时间,就能到达清华山了。
慕七雪感到十分的高兴。
这一路行船,无风无险,除了那两日被暗算的事情外,倒也算太平。
就在慕七雪怀着憧憬的心情,准备登陆清华山时,这个夜晚,凶险的恶事来了……
月明星朗的夜,无风无雨,宁静到了极致。
大船在河面稳稳的行驶着,依旧是畅通无阻,可就在子夜过后,大船对面的河面,突然出现了几十条小船,各个带着诡异之息,如箭一般朝着大船驶去。
慕七雪和慕月月在床上睡得香甜,猛然被一阵阵令人惊悚的嚎叫惊醒。
“哦吼……”
“哦吼……哦吼……”
“啊哈哈哈……”
鬼哭狼嚎般的喊叫,声声震耳,划破了天际。
船上值夜的人立即起了警觉,对着那些小船略一观察,便马上发现端倪。
“来人!有河匪!!”
“警戒!有河匪!”
“河匪来了!河匪来了……”
“大家备战,河匪来了……”
船上的卫士,和姬无殇为慕七雪留下的暗卫,护卫,全部被惊醒,回神后速度凝起了精神,抄起了武器,准备战斗。
床榻上,慕月月睁着惊恐的大眼,对速度穿衣服的慕七雪连声问道,“姐姐,河,河匪是不是很凶?他们会杀人的对吗?我们,我们船上的人能打的过河匪吗?”
河匪都是亡命之徒,杀人抢劫,无恶不作,当然很凶……
慕七雪知道河匪的恶劣,却不敢对慕月月说实话,怕她被吓到,穿好了衣服,淡然着回过头,对慕月月扯了慌安慰她,“太平盛世,国法森严,就算那些人是河匪,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