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经臣仔细考察,渭河航运情况已经基本摸清!”吕维祺拿着文件,一板一眼的向张顺汇报道。
“从宝鸡至咸阳段,水大可以通航。航线全长二百里,流急水浅,仅能通行载重千斤之小船。”
“宝鸡以上,不能行船,仅可通行木筏,运输木材,聊胜于无。”
“咸阳以下,水况稍好,至黄河河口,可行船万斤,十倍于车马,略微可用。”
“万斤?”张顺沉吟了片刻不由口算道,“仅我这中军一路,至少需要行船一万两千余次。”
“那咱现在预计能征调多少船,准备往返多少次?”
“不好说!”吕维祺闻言摇了摇头道,“原本义军占了西安以后,韩城的煤炭贸易断绝,倒是空了不少船只。”
“不过,也因此有些船只滞留在韩城,无法征调运输物资,目前已知有三百艘左右。”
“这样!”张顺想了想道,“现在能征调多少就征调多少,编制名册,告知凡参于运输粮草者,根据运输粮草和距离远近, 依例付车马费。”
“无论想要银钱、饷票还是粮食都可以......”
说到这里, 张顺又犹豫了一下,补充道:“不过,还是尽量用便于携带的银钱、饷票支付,但是不能强求!”
“记住, 越苦难的情况下, 越要明白信用比钱粮更重要!”
“韩城滞留的船只,等到义军进入山西境内以后, 尽快派人命令张胖子一体征调过来听用!”
“是, 殿下!”吕维祺闻言连忙拿起纸笔把张顺强调的重点记录了下来。
“渭河河流状况如何,需要疏浚否?”张顺想了想, 又问道。
“如果能疏浚一下更好!”吕维祺赞同道, “其一,渭河石水斗沙,以至于河道淤积,河身愈浅, 故而不能行大船。”
“其二, 渭河枯洪不定, 洪水期行船更易, 枯水期则往往搁浅。”
“据闻汉唐之时......”
张顺听到这里摇了摇头, 打断了吕维祺的长篇大论。
如果如今还要继续经营陕西, 夯实基础, 那么重振暂时渭河昔日航运的辉煌还是第一要务。
但是如今自家要搞“一波流”, 那么航运只要能满足当前军事需要即可, 不必在上面浪费过的的物资、人力和精力。
实话实话,如今渭河只能行驶万余斤的小船, 着实让张顺大失所望。
一万斤也不过八十石,虽然说十倍于车, 不用牲畜,但也只能说勉强能用而已。
“汾河情况又怎么样?能不能行舟?”张顺确定了渭河的状况以后, 又继续问道。
“此事我知之不详,还需细细问询孙传庭一番!”吕维祺皱着眉头道。
“好, 这样吧, 我回头让孙传庭递交一份有关山西的山川、河流、要道和险地出来!”张顺点了点头道。
“嗯!”吕维祺也点了点头,正要和张顺探讨其他两路行军及辎重粮草运输路线,却听见“吱呀”一声响起。
吕维祺回头一看,正见王锦衣推门而入。
“何事?”张顺不由惊讶道。
今日两人正在商议军机, 除非有要事,否则王锦衣定然不会打扰他们。
“捷报!”王锦衣一边拿出来文书递过去, 一边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