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郁纵的通缉令布满江湖。
人傀师的名号响彻江湖。
通缉两年后,郁纵终被堵住,令人惊愕的是,他身边站着的竟然是嫉恶如仇的日月剑甘容。
被做成人傀之人的家属、以及来清理门户的傀儡门长老掌门出现,欲将郁纵处之而后快。
然而转折却是,他身边的甘容站了出来,欲代他受过。
代人受过并不罕见,只是以往都是夫妻、父子、师徒,再亲密不过的关系。
世人皆知甘容嫉恶如仇,之前追杀郁纵,他出力极多,如今却代他受过,这是什么道理?
然而当时的情景却没有留给甘容解释。
甘容出自武当,天纵之才,一身归一功法可解百毒。
可是毒酒破梦却不在其列。
饮下这杯酒,也是九死一生。
轻则功力散尽,重则身死逍遥。
甘容喝得爽快,一饮而尽。
破梦难解,但并不是无解,甘容有信心能解了破梦,哪怕死内力散尽也没关系,大不了重新修炼就好。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群人不守承诺,在他饮下毒酒后,依旧对两人发起了攻击。
甘容运功被打断,散尽一身功力,堪堪将时间拖了五年。郁纵护着甘容,他十几年的傀儡一具又一具地破碎,最后他挡在了甘容的面前。
郁纵带着甘容一路奔逃,终于昏死。
然后我捡到了这两个人。
当时做了仲裁,同意了甘容代郁纵受过,却在甘容运功后发起攻击。
无论说的再怎么冠冕堂皇,做下这件事的那些“大侠”,都是出尔反尔、违背信诺了。
庄乘风听我说完,苦笑着补充,“做冲裁的时候我也在,但是后面父亲有事,我便急赶了过去,没想到后面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北辰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还未痊愈的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
我看向北辰。
北辰只保持同一个姿势沉默着,空气安静地诡异,他最终向我行礼,走出了房间。
庄乘风叹道:“庄主,北七他与甘容同时扬名,只闻其名,互相敬佩,原本是约了有一战的。”
……
夜。
当年的两个少年,锋芒初露,鲜衣怒马,万丈豪情。
如今,一个困于梦中,长眠不醒,一个困于青楼,锁住内功。
我看过许多人,也看过许多事,看过曾经的高官巨富一人落魄,树倒猕猴散,看过昔日的花魁,喧嚣车马一朝门庭冷落,也看过极恶之人一朝明悟,立地成佛,可是想起甘容与北辰,还是有些惋惜。
也说不上难过,毕竟这两人死活也与我无甚大的关联,可是不知道为何,就是忍不住地会想起他们的事情。
还有庄乘风。
这人的经历甚至更加令人憋闷。
我忍不住按了按额角。
其实我很怕麻烦,他的事情从一开始是没打算管的。
但是今日再见到甘容与郁纵,想想当日捡到庄乘风的惨状,忍不住烦躁地翻了个身。
一身戾气。
却始终不知道这一股子近乎暴戾的情绪从何而来。
庄乘风。
我最终还是没忍住从床上起身,嚼了一片薄荷叶。
推开窗,是林间清凉的晚风。
我渐渐冷静下来。
庄乘风不过是个过客,暂时性的药人,我应该将他治好,让他试试我的新药,然后随他去复仇也好,去求死也好,再与我无关。
只是想到孟溪的事情,又觉得,若是我辛辛苦苦养出来的药人,再落回原来一样的境地,就觉得无比得憋屈。
那岂不是说我远远比不上孟溪这种人?
况且之前孟溪还带着人偷偷进了我的药林,险些脏了我的地。
根本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不论如何,庄乘风现在是我的药人。既然是我的东西,哪有被别人算计觊觎的道理。
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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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药石和庄乘风不是一对,准确的来说,庄乘风把小药石当小孩子看,把自己放在了父亲和哥哥的位置上,原因不只有感激,前面有隐晦的伏笔。
庄乘风【愁】:庄主还是个宝宝,庄主这么小就出来被迫营业,心疼
小药石面对医道非常谦虚,但是面对挑衅的自己医术的人虽远必诛,而且非常护短,非常爱护自己的草药宝宝们,孟溪一口气犯了三条禁忌,这个渣渣盟主摊上事了喜欢我记得我是大夫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我记得我是大夫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