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安宫的太后,刚送完经被身后的问弦扶了起来,扶到了一旁的椅子山,“近几日,宋采女那边闹得更厉害了,晚尚在院子里唱曲,扰的六宫不得清净。”
“还认人吗?”
“时认时不认,很是疯癫。”
太后安稳的坐在软塌上,手上整理着袖口,翻看着手上的护甲,轻声一笑。问弦看了一眼殿外道:“太后,门外宋大人求见。”
“他来做什么?不是自命清高吗,何必过来见我。”
太后随即冷下了脸色,端起杯盏抿了一口,问弦在一旁叹息一口气道:“想必是为了宋采女和莹妃的事前来,已经在殿外等了半个时辰了。”
太后将杯盏缓缓放下,哪出啊军怕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道:“罢了,就让他进来吧。”
问弦立刻弯身出去将宋顺成请了进来,宋顺成当即下拜,道:“微臣参见太后。”
太后一挥手,道:“坐吧。”
问弦搬来了座椅,宋顺成再三感谢着:“多谢太后。”
“哥哥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宋顺成做了下来,垂在腿上,再三犹豫着还是道:“还请太后给宋衣儿一天活路吧,不要将她赶尽杀绝。”
太后听着宋顺成像是过来问罪的,冷哼道:“怎么叫哀家将她赶尽杀绝,她有今天的地步全是自己所为,当哀家眼睛是瞎子吗?”
“那既然太后如此说,当初更不应该趁着微臣去寻访之时,强行将卿儿带进宫中。”
太后听问更是想笑,对着这个如今宋家的掌门人,更是皱起了眉头。
“大哥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如今二哥和三哥都被流放,如今这朝中就只剩了我们两个,不应该鼎力相助吗?”
“太后要的鼎力相助就是葬送了孩子们的前程吗?明明谁都可以看得出来皇上宠极了她,还要执意如此,搅进宫中没了半分的希望……”
太后的手在桌子上一拍,怒道:“进献子女不是咱们宋家大族的荣耀吗?当年你们还不是为了巩固权势,将我献了出去,入籍哪轮到自己的女儿了,就不愿意了?”
宋顺成的脸色一怔,威严的脸上顿时说不出半句话,太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着:“况且我可没有为难宋卿,全是她自愿的。她自己说宋家的是一桩桩,
吓得那个青梅竹马不敢娶了。是她求着哀家才进来的,说是报答哀家,愿意家族荣耀献身,论女儿还是大哥家的出色。衣儿有心计三十缺乏沉稳,卿儿倒是好极了……”
“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大哥还是回去好好读你的圣贤书吧。”
“你还是怪我当初没有留下你吗?”
宋顺成的眼眶微红,头低垂着,太后看着窗外传进来燥热暖风,闻着香炉散出来的熏香,她将长长的护甲伸了过去,青烟缭绕在她的指尖。
“如今哀家倒是不后悔了,高位自然寒冷,但是手里的筹码更多。”
她将手上的青烟握在手里,再展开,眼眸中又流露出患得患失的悲情。
“微臣今日前来们还想求太后一件事,能否允许臣前去禧安宫探望?”
太后没有任何回答,宋顺成紧攥着衣摆,站起身跪了下去道:“微臣听闻衣儿的时日不多了,想去看看,还望太后能够允了微臣最后的心愿。”
“该你去看的时候你不去看,不该你看的时候你反而到向着去看了。”
太后的话很有深意,宋顺成不停的揣摩着,但还是悟不透她的意思,太后想了一会,侧着来年白了摆手,道:“去吧。”
问弦连忙扶起宋顺成,带着她走向禧安宫,这是宋顺成第一次走往后宫之内,看着那虽然是宫殿,但是窄小的庭院,一间又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