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仪看着如今很是敏感的姜瑶,亦是摇头道:“皇上只字未提,守了娘娘一个晚上。”
“当真如此?”
姜瑶在铜镜内,不敢置信的看着刘尚仪,但脸上却有了悦色,心里还是欣喜的。
“是,昨夜皇上大发雷霆,乏了张府的云袖公主去法禅寺修禅,瑶池的胡苏和初言二人,也受了庭杖,如今后宫上下都给禁了口。”
姜瑶拿着梳子,梳着自己的头发,紧皱着眉头,“皇上怎可如此暴虐!那都是人命,怎可因我枉顾。”
“你带些东西赶紧出宫去探望一下,等我身体好些了亲自去探望。”
刘尚仪连连点头立马去办,姜瑶被一旁的婢女扶着吃了午膳,她走在一侧的长廊上,看见闻若舒含笑走进来,问琴一直立在殿门口。
“奴婢参见闻尚仪。”
闻尚仪一个回礼作揖道:“姑姑比我年资长,我还是受不起的。”
“闻尚仪,怎么有空前来?”
“我也是过来例行问话,听闻是姑姑昨晚给皇后开的门,导致皇后才倒在火情中,姑姑此时可认?”
“奴婢认。”
“既然认就好办多了,按照宫规宫律,枉顾主子性命,可是要拉到长街上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还要送去慎刑司受尽酷刑。”
闻若舒说的一板一眼的,不讲任何情分,身边的女侍做事就要带走问琴,姜瑶听着此话,立马一声喝住:“给我站住。”
闻若舒对着姜瑶一个作揖:“皇后娘娘。”
“在我宫里带走人,为何不问我的意思?”
闻若舒抬起头看着姜瑶,缓缓一笑道:“是皇上吩咐下来,要彻查此时,奴婢也是奉命……”
“既然皇上的命也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问琴姑姑乃是阿曜和济慈的乳母,怎么能让你们随随便斌的带走!”
闻若舒听着斥责之意干笑一声,就要解释,却被姜瑶一把将问琴拉了过来,道:“我身边的任何人,闻尚仪若动,也得先动了我才是,不然我就到皇上面前状告你。”
满含着威胁的意味,闻若舒可是帮与皇后娘娘为敌的,立马一个俯身道:“皇后娘娘严重了,努比不过是个女官而已,为皇上和皇后娘娘效力,皇后说什么奴婢便是什么。”
说罢便带着人走了出去,问琴站在姜瑶的身后,突然觉得有种格外的亲昵感,哽咽的道着:“娘娘,何须为奴婢多费口舌,是奴婢夹杂着私心对皇后……”
“密室是我要进的,是我拿着皇上逼迫着姑姑为我开门,姑姑何罪之有?”
姜瑶淡然的一笑看着问琴,像是劝慰又像是在为她开脱,而姜瑶再也不想有人会为了她深受囹圄,她会内疚会自责。
问琴听懂了姜瑶的意思,就打算下拜,被姜瑶一把拉住,道:“想不姑姑也没有睡好吧,如今我没事了,姑姑回去睡一会吧。”
问琴往偏殿走去,转身拦着如帝上一模一样的身姿,这心肠亦是一般,当真是如同一人。
岁安宫内,云碧抱着五公主不急不慢的走进了殿内,宋卿此时正在喂四皇子吃水果,她摘下一个葡萄放进四皇子的口中,奈何四皇子吃的有些急了。
被葡萄籽呛到,好一阵的咳嗦,宋卿捂着口鼻一阵嫌弃的模样,幸好咳嗦了几声便无事了,宋卿看见云袖走进来,立刻对着采茵摆摆手。
采茵立马弯着身子,扶着四皇子走了出去,云碧抱着五公主看着四皇子,心里有些觉得可怜,但还是盈盈一笑的对着宋卿,请安道:“贵妃娘娘吉祥。”
“四皇子只是一个孩子,娘娘还是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宋卿眉眼凌厉的看着云碧,白眼一翻道:“看你的公主倒是冰雪聪明的很,哪像那个不中用的四皇子,被他娘当初为了进禧安宫,激坏了脑子,如今就是个痴儿。”
“再怎么着也是个皇子啊,娘娘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本宫倒是想有,去哪侍寝啊?皇上都不临幸我们这些深宫的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