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一个轻笑,将修长嫩白的手跑进玫瑰汁的水中,反复的拿着花瓣揉搓着。
“墨家的魅功果然名不虚传,女子没有几分姿色,倒是男儿继承了大成。”
刘尚仪拿着柔软的白布将姜瑶的手擦干,套上护甲,服侍着姜瑶梳洗,用了早膳,送上朝殿。
随后边去备了出宫的马车,姜瑶上完朝之后便赶紧坐了马车,出宫。
而此时在上书房用功的君临,突然被一个朝殿的小太监打扰了一下,他起身走了出去,小太监在他耳边道:“殿下,探子来报,周安国的大皇子段承曜来了。”
君临嘴角一抹笑意,对着老夫子一挥手,立刻随着他走出尚书房,气的老夫子书本一摔,道:“没规矩!”
出了宫门,又出了城门,在边境外的周安国临安城内,姜瑶这才见到了朱苍臣,他伏在桌子上,俨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姜瑶扣响了一旁的大门,走了进去,朱苍臣无精打采的站起身,对着姜瑶行礼着:“微臣见过帝上,害的帝上这么远行过来,微臣其罪当诛。”
“朱大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你如今和母后有了矛盾,寡人本应该调和才是。”
姜瑶坐在了庭院内的椅子上,笑看着朱苍臣,没了生机灰败的模样,像是伤心透顶了一夜。朱苍臣坐了下来,眼眸一动问着姜瑶:“太后可归了皇宫?”
姜瑶轻咳了一声,拿着绢帕掩着口鼻,眉眼看向了刘尚仪,朱苍臣看着姜瑶不变言说的样子,眉头一皱。
“回大人,太后在静安寺宠幸了墨凡,当夜大雨没有回宫。今日传来消息说,还得在静安寺为南安国多祈福几日,嘱咐朱大人要保重身子。”
“哈哈哈……”
刘尚仪说完,只见朱苍臣笑了起来,刚开始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的,爽朗大笑,渐渐的笑容变得苦涩,眉头紧皱着,眼里泛着雾气。
“原来是如此。”
姜瑶长叹一口气,朱苍臣越来越伤神的模样,她心里也是带着苦楚。
“微臣还记得五年前,太后不关心朝政,任由后宫的宦官宠奴肆意妄为,帝上才指了我过去,牵线搭桥。”
被一语说中,姜瑶倒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眉眼一动问着:“你可有怨过寡人?”
朱苍臣抬起泛着泪光的眼眸,瞧着姜瑶,默不作声,拿眼牟利分明有着怨言。
“微臣不敢,倾心相付得到的都是付诸东流,整日在后宫内提防着各路子的男人,微臣也会心累。早知如此,若是微臣还有机会,可能不会在同意帝上当日的相邀。”
姜瑶没想到朱苍臣竟然是这样的心思,她蹙着眉深看着他,心里也渐渐有了怜悯的感觉。
“朱大人,这五年来,着实收了不少委屈,寡人要替母后致以歉意。”
宫内的人,哪有一个快活的?
朱苍臣偏过头,轻抹了两把泪,站起身背过了身子,像是隐忍着啜泣。
“帝上既然亲自前来,可否答应微臣一个心愿?”
“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