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以后,就可以再度使用魔法了。我本来只是想尝试一下,没想到真的召唤出了我的守护神,我决定在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下课之后,将这件事悄悄地告诉卢平教授。
开学的第一周,海格上了一堂很有趣的课,他看起来状态还不错,我希望听证会可以一切顺利,巴克比克能够没事。占卜课上特里劳妮教授则是教授了我们手相学,她说哈利的生命线是她所曾见过的最短的,这让我们脸色都不太好看。
“哦亲爱的,你的爱情线……”特里劳妮教授顿了顿。
我有点不安:“教授,它怎么了?”我看着它不太短呀。
“它在最后的主线之外还分出了好几个岔,有的还交汇到了生命线上……孩子,我不是想要危言耸听去说你的爱情非常坎坷,但我认为你今后做出的选择都应当慎重,不然会影响到你的生命安全的。”她严肃地说道。
这听起来好可怕,谈个恋爱还有生命危险吗?
我将这事写信告诉了德拉科,德拉科则是气呼呼地回信给我:“别听她胡说八道,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一模一样的说辞!我怀疑她只会背这套话……我觉得我们一点都不坎坷。”
是呀,我也觉得。
我们好着呢。
黑魔法防御术下课之后,我跟卢平教授说了守护神的是事情。
“很高兴你们都做到了这一点,这真是太棒了。”卢平教授欣慰地说道,他问我有没有不良反应,“哈利也练习成功了,但他的体力严重被损耗。”
我猜想或许是哈利需要抵抗的痛苦的回忆太糟糕了,毕竟这和他的家庭有关,而我太幸福了。卢平教授又问我是找到最快乐的记忆了吗,我不好意思地说道:“是的!圣诞节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总之非常感谢您前段时间的教导,爸爸妈妈让我转达他们的感谢。”
“他们太客气了,我倒是听说你在离校时的英勇表现了。”卢平笑道,“干得漂亮。”
“您可是教授,注意一下立场,我差点就跟学长打起来了。”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你是在保护同学,哪怕你们不是一个学院的……你做得很好。倘若要对你的同伴施咒的人是位教授、是个成年巫师,你也会这么做吗?”他轻声问我。
“我想斯内普教授应该还不会对我们施咒。”我认真地说道,“但保护朋友的确是应该的。”
“很好,勇敢的小格兰芬多,做你不后悔的事情就好。”卢平教授赞许地点了点头,“关于特拉弗斯的事情……我听说他当初被分到拉文克劳的时候,家族险些把他除名。”
“因为大部分纯血家族的成员都加入了斯莱特林,他们都追求荣耀,如果没被分进去的话,就是家族的耻辱。”我不禁想起了德拉科当初说如果他被分到赫奇帕奇就当场退学的事情,“很少有家族四个学院的学生都在,而且还如此融洽。像韦斯莱一家虽然没有人是斯莱特林,但他们全是格兰芬多。”
至少我在这些家族中间想了一圈,只想到了艾博,但艾博家的人不是拉文克劳,就是赫奇帕奇,我们麦克米兰家什么学院的都有,是真的包容性很强,在这方面特立独行了。
其实这有点奇怪——韦斯莱一家被称为“纯血的叛徒”是因为他们对麻瓜的态度和大部分纯血家族都不太一样,而且我怀疑还有一些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私怨,毕竟编纂那本书的诺特先生就是个斯莱特林。
我们家族虽然没有韦斯莱家那么亲近麻瓜,较为中立,可我们同样不歧视麻瓜血统,而且四个学院的学生都有,难免会被当做异类,能被列入其中,或许祖上做过什么大事也说不定。
卢平教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上次你跟我提到了你们家的家训……”
“这个啊,我可以背给您听。”我清了清嗓子,背诵道,“若你恰好平庸,那就坚持心底的正直,不要为邪恶所欺骗。若你没有必胜的信念,那就将家族永传下去,让后人来为你实现。”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这个家训挺朴实的,它并不觉得平庸有什么错,只让我们坚持正直。如果我们遇到了需要选择的时刻,而这个抉择会影响到家族存亡,这时候也可以明哲保身,为后人留下继续坚持正义的机会。
传承家族才是第一要义,可见我们家也是人丁稀少。
这么强调正直,一看就是因为我们一代家主是位赫奇帕奇啦,肯定是和厄尼一样的人。
这周六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进行了一场魁地奇比赛,斯莱特林赢了,但比分很接近。不过这对格兰芬多而言是个好消息,因为如果格兰芬多胜了拉文克劳,名次就可以上升到第二名,还有机会去争夺冠军。
这是德拉科手臂痊愈之后的第一次比赛,他表现的很出色,赶在秋·张之前抢到了金色飞贼,很快就结束了这场比赛。赢了比赛的斯莱特林们自然得意洋洋,输了比赛的拉文克劳们则是显得闷闷不乐。
“当时我要是击飞了那个球,秋就不用为了躲避它而错过金色飞贼了!”修有些沮丧地说道。
“不,是我的错。”秋摇了摇头。
“确实是你们的错。”培迪·特拉弗斯冷冷地说道,他在拉文克劳担任守门员,同时也是拉文克劳球队的队长。
茜茜没来看这场比赛,而我原本是要直接回休息室的,因为遇到了帕德玛所以聊了两句,却没想到听到他在推卸责任,这我顿时有些恼火。我瞪了一眼特拉弗斯,他同样面色不善地看着我们,警告道:“这是我们拉文克劳内部的事情。”
我刚想开口,帕德玛却拉了拉我的袖子,我有些诧异她为什么制止了我,却听到一道懒洋洋的、有些得意的声音传来:“哦?那在我拿到金色飞贼之前,我们学院在你们那里进的四个球,是因为你被石化咒定住了才拿到的吗?”
哎呀,是德拉科。
“你!”特拉弗斯愤怒地看着德拉科,“马尔福,你不要太过分。”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德拉科讽刺地说道,“虽然你只是个守门员,但输了比赛只会责怪女生和低年级的小朋友,实在没什么风度。”
斯莱特林们哄笑了起来,然后他们簇拥着德拉科离开了。
特拉弗斯呸了一声:“马尔福家真把自己当回事……”他心情很差,先行离开了队伍。其他几个队员看了看,他们抱歉地看了一眼秋和修,同样先走开了,只留下了一个金色鬈发(还有些泛红)的女孩子站在秋的旁边。
“你们没事吧?”我和帕德玛一起走了过去,我开口说道,“其实你们表现得很好,没必要非得变成认错大会啦。”
“没事,谢谢你,我看出你刚才想要维护我们了。”秋对我温和地笑了笑,她眨了眨眼睛,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不过我们的‘低年级小朋友’似乎不太高兴呢。”
“我就只比马尔福学长小一届,怎么就是小朋友了。”修不满地说道。
“虽然马尔福取笑培迪,也等于取笑了我们,不过他也是维护了秋呀。”那个金发女孩说道。
“玛丽埃塔,不要乱说。”秋嗔怪道,她责备地看了一眼好友,跟我介绍道,“这位是玛丽埃塔·艾克莫,是我的好朋友,在球队里担任追球手。”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还是迪戈里比较……”玛丽埃塔停住了话语,对我伸出手,“你好,麦克米兰小姐,我在妈妈办公室的时候,曾经见过你的父亲。”
“你好,艾克莫小姐,难道令堂在魔法部工作?”我同她握手。
“对的,我的母亲是魔法交通司飞路网管理局的艾克莫夫人。”玛丽埃塔骄傲地说道,“你们麦克米兰家可是很有名的哦,早在好多年前就办理了到瑞士的飞路网,有好多条呢。”
……我们家是在瑞士有矿吗?
秋借口说有事,拉着帕德玛和玛丽埃塔走了,留下修同我说话,他这才开口说道:“其实我知道事情不是像艾克莫学姐说得那样,马尔福学长是为了维护学姐才这么说的,他是不想让你跟特拉弗斯学长再度结怨。”
确实如此,早在德拉科说话的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
“不过,你怎么不叫他们的名字呀?我是说……培迪和玛丽埃塔。”我好奇地问道。
修怔了怔,小少年红着脸说道:“这个——对于我不太喜欢的人,我都不会直呼其名。那个,学姐,马尔福学长好像在等你,我就不送你回去啦……我先走了!”
“等等!”我叫住了修,“我还没安慰你呢。”输了比赛的可是他呀。
“我不需要安慰啦,桑妮学姐刚才不是夸过我表现很好了吗?这就足够了!”修对了挥了挥手,快步跑开了。
这孩子……
我转过身去找据说在等我的德拉科了,果不其然,他让斯莱特林的其他人先回了休息室,自己留在走廊的拐角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