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头回答说:“回公主,昨天少爷装病偷懒,故意不练功,小人才罚了他不许用饭。”
“嗯,你这样做没错,”清平一脸和蔼地看着叶天,“师傅也是为了你好,你若不抓紧学本事,日后如何继承你国公之位?乖,先舞几招,回头本宫命人给你准备早饭。”
叶天知道吃饭无望了,只得含泪吃力地捡起剑,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前一伸,剑是伸出去了,但是人也跌了出去,剑刚好砸在教头的脚上。
清平公主一张脸笼了寒霜,“一点出息都没有,将门子弟,连一把剑都挥不出去,回头让人看见,还道我们国公府后继无人,教头,你办的是什么事啊?少爷偷懒不争气,你就这么宠着他?惯着他?”
教头听了此言,就像是得了圣旨一般,发恨地怒道:“怎有你这么愚蠢的人?气死我了。”
说着,一把揪起他的后领,往地上一丢,叶天像一叶败絮般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口中已经有鲜血冒出。
皮鞭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像毒蛇一般袭向叶天的后背,叶天只觉得后背像一道闪电劈过,疼痛贯穿全身,他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
清平听着叶天一声声惨叫声,脸上竟有说不出的痛快之色,看着衣衫上渐渐渗血,听他的惨叫声一声低过一声,眼看就要昏过去,清平这才缓缓开口,“取一盘冻水过来,让他清醒继续练。”
小厮取来一盘冷水,在这数九寒天,就这样泼了下去,叶天本来就虚弱,高热,一盘冷水下去,他呻吟一声,卷缩着身子,意识是清醒了些,却怎也起不来了。
那在侧院门口拿着扫帚一直借故扫地的灰衣人几乎一口鲜血吐出来,他放掉手中的扫帚,额头青筋跳动,正欲说话的时候,却见林洛心急忙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那件棉袄。
看到叶天遭此对待,她眼泪都掉下来了,急忙上前护着,跪在地上一直对清平磕头,“公主,您饶了他吧,他年纪还小,受不得这样严苛的训练。”
清平不妨有人忽然冲进来,待看清楚是她,不禁冷笑一声,“你是什么身份?本宫教儿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林洛心瞧了叶天一眼,见他背上已然多了几道鞭子痕,单薄的衣衫也染了血,想起自己的弟弟,不由得悲从中来,哭着道:“是妾身多事,只是,少爷还病着,昨天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发高热,今日确实不宜再训练了,明日就是老太太的寿辰,叫人见了也不好看啊。”
清平看着她那张年轻鲜嫩的脸,心中嫉恨得扭成一团,愤怒像火烧一般,贯穿她的身体和灵魂,她冷哼一声,声音残冷无情,“一个官妓出身的,都成了国公府的妾侍,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不好看?”
林洛心像是大受打击,脸色陡然变白,却依旧嗫嚅着辩解,“妾身不是官妓……”
“在本宫面前,你只能自称奴婢,国公爷把你收了房,本宫却没承认过你。”清平冷冷地道。
林洛心伸手扶着叶天,把他抱在怀中,哭着道:“公主想怎么侮辱奴婢都可以,只是,求公主放了少爷吧,他真的发热,不信您摸摸他的额头,这若是再折腾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
李嬷嬷在清平公主耳边低声道:“公主,也差不多了,那小老鼠确实是发热,若是出什么事国公爷那边也不好交代。”
清平听了李嬷嬷的话,才肯罢休,站起来,淡淡地吩咐:“既然病了,就改日再练吧,李嬷嬷,去给他请个大夫。”
明日就是老太太的寿辰,今夜若出什么事,可就真的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