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悠扬的钟声从远处传来。这声音经久不息,持续萦绕在许成林等人的耳中。
天地之间仿佛只余一个声音,六人的神思瞬间被打断。他们觉得头脑有些昏沉,一种天翻地覆的晕眩感充斥全身。
许成林觉得情况不对,他肩膀一抖直接将背后的长剑甩在手中。清越的剑鸣声响彻四周,许成林脑后浮现一圈白光。一层无形的波动,瞬间将六人笼罩在内。许成林施展出风起,直接抵挡了钟声的影响。
“这声音有古怪,应该是神识一类的攻击,大家放出神识护住灵台!”
看着缓缓恢复过来的五人,许成林急忙提醒了他们一句。五人闻言也是反应了过来,迅速放出神识护住灵台。
“这家伙看来不是吃素的!他的剑颇为古怪,竟然涉及神识攻击。果然啊,此行的几人都不是泛泛之辈。”
看着大发神威的许成林,李钊心中不但没有丝毫感谢之意,反而多了一股警惕之心。他心中提高了警惕,将许成林当成了一个危险人物。
头脑昏沉的感觉消失不见,六人这才有时间查看四周情况。只见四周如常,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不对!你们看他们怎么没有事?”
云扬揉了揉双眼,一脸吃惊的看着前方离去的人群。
众人听到他的话语,都是抬眼看向离去的镇民。只见所有的镇民都是一切如常,这钟声仿佛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
看着离去的人群,苏云鹤心中若有所思。他略一犹豫,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不是的。我觉得他们应该都已经中招了,只是表现的和我们不同罢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那就不得而知了。”
两个人的想法没法判断对错,公孙静略一思索却是看向了没受影响的许成林。
“许师弟,你有什么发现?”
六人之中,若说对神识攻击最为了解的人,首当推选许成林无疑了。别的不说,单是他施展的一手剑招就能抵御神识攻击,这就足以说明他在神识方面的造诣了。
见五人已经无事,许成林还剑归鞘顺手负剑身后。他双眼微眯,神识化作一条细线向着远处探查。神识丝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镇民们身上绕了几圈。
“他们这些人没有问题,并没有受到钟声的影响。这钟声,似乎只对我们有影响。”
许成林微皱眉头,将自己察觉的情况告诉了公孙静。
“你是说他们都是正常的?”
马致远微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多少有些怀疑的味道。
“确实是这样!”
许成林没有理会那疑问的语气,他话语言之凿凿根本不容置疑。
钟声还在不停地响着,离去的镇民们却是置若罔闻。而六名修行者虽是紧守灵台,但不免还是心生烦躁。
云扬极力的捂住耳朵,但架不住这声音从脑海中响起。实在忍无可忍,他终于还是抱怨出口。
“这些人有病不是?这钟声响个不停,难道他们听起来就不觉得烦吗?”
“也许是他们习惯了吧!”
苏云鹤看向了云扬,有气无力的回答了一句。他也是对这声音烦得很,故而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耳朵,但他叹了口气还是放弃了。刚刚他已经试过,即便是捂住耳朵,这声音也会在他们脑海响起。若不是他们用神识护住灵台,估计他早就被这声音烦死了。
许成林微闭双眼,神识再次放出。这次神识扩散的更远,查探得更加仔细。兴许是因为全力施为,许成林的周围虚空泛起微微涟漪。在他的神识感应中,只见每个镇民身上都有一层看不见的光幕存在。
每次钟声响起,远处都会荡来无数不可见的光波。这些光波略过镇民的时候,都会自动绕开他们。而略过他们六人身上的时候,则会被他们的身体少许吸收。这些被他们吸收的少许光波,便是让他们头昏脑涨的罪魁祸首。
“不是这样的!我认为他们应该是听不到这声音,这声音似乎只有我们能听到。”
许成林目视前方,一脸奇异之色。
“没错!这声音他们应该是听不到的。而且这钟声,似乎只对我们这些修行者有影响。”
观察了一会儿,李钊也是得出了同样结论。
“确实是这样子!”
不管关系如何,现在六人还是在一起行动的。许成林并没有因为关系不融洽,而故意针对反驳李钊。
四散的镇民在钟声中若无其事,纷纷各自离去。这些离去的人们极为信服老者的话,回到住处后均是紧闭家门。小镇街道上一时变得空旷无比,若不是还回荡着钟声,这里简直就可以用死寂来形容。
“这诡异的钟声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云扬被烦地受不了了,直接开口喊了出来。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本来已经够烦的了,你还在一旁瞎嚷嚷!”苏云鹤也是心烦得不得了,他见云扬情绪有些失控,心中也跟着升起了烦躁。
“你们两个别吵了,都忍一忍。我现在比较好奇这钟声是哪来的,又为何只对我们有影响?”
公孙静制止了二人继续拌嘴,同时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管它哪来的,若是让我见到那口破钟,我非砸他个稀巴烂不可!”
云扬一脸苦恼,他被这钟声折磨的快要疯了。
“安静一点,你这心性真是有点差啊。再说起来,你竟然说是破钟?真是不识货!你见过可以影响凝气修士的破钟吗?”
公孙静瞥了云扬一眼,那眼光中带着一种鄙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