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澜避过张嬷嬷,偷偷地打水冲洗身子,她的胸前给弄得又疼又胀,身上还沾着黏腻腻的东西,要是不把身子洗干净一定会睡不着。想起刚才胤祯嘴里叫的那个名字,如澜又忍不住哭了。她怎么那么傻,十四爷要什么人没有,怎么会是真的喜欢她呢?他之前对她做的那些事,或许只是一时兴起罢,不然怎么会搂着她的人却喊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他一定很爱那个女子吧?睡梦中都叫着她的名字。那个女子是谁?她长得好看吗?她是不是十四爷府里的女人?如澜忽然觉的好嫉妒,嫉妒胤祯口中那个叫“若儿”女子。她是多么幸运啊,能让威武英俊的十四爷记在心里。
张嬷嬷是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的,人年纪大了睡眠就浅,一有个风吹草动都睡不着。她扭头望向如澜的床铺,见被子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床上空无一人。张嬷嬷心里纳闷了,给十四爷送个醒酒汤也要这么久,现在的年青人干活就爱拖拖拉拉。
一阵轻微的啜泣声传来,张嬷嬷一惊,仔细一听竟是如澜的声音。如今这个丫头非比寻常,可得看好她,不然她有个三长两短的,十四爷第一个饶不了自己。张嬷嬷赶紧披衣下床,沿着声音的方向一路寻去,啜泣声竟然是从厨房后面的小屋子里传出来。
张嬷嬷轻轻推了推门,发现门已被人从里头栓上,里头如澜的啜泣声不断传出来,张嬷嬷慌了神,拍门低叫道:“如澜!开门给嬷嬷进去。”
如澜本来沉浸在伤感中,听到张嬷嬷的声音吓得手忙脚乱就捡起脱下的把衣服往身上套,她刚才一心只想着要洗澡,也忘了去拿换洗的衣服,这下只好把被胤祯扯破的衣服又穿回去,可怜那裤子上还有一股遗留物的怪味。
张嬷嬷见里头没有声响,如澜也半天不来开门,她本是个急性子的人,忍不住又拍门叫了:“如澜,你在里头做什么,快开门!”
“嬷嬷,你有事么?我在洗澡呢!”如澜来不及把身上的水迹擦干,衣服刚穿到身上马上就湿了一半。
“你不是洗过了吗?怎么又洗呀?”张嬷嬷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清楚里头的动静,如澜越不肯开门她越是好奇。
“我身上热,出汗了,嬷嬷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好了。”
“我把一个贵重的随身物件掉里头了,现在才想起,你快开门让我进去找找。”张嬷嬷找了个借口糊弄如澜。
如澜一听是贵重物品,不敢再磨蹭,赶紧开门给张嬷嬷进去。张嬷嬷进来眼光四处扫一遍,回到如澜的身上。她疑惑的目光扫过如澜的颈项和拽着衣襟的手,最后地停在如澜尚有泪痕的脸上,忽然脸上一寒:“那个男人是谁?”
如澜脸色顿时惨白,慌乱地摇着头不说话。张嬷嬷忽然冲到如澜面前,一下子拉开如澜护着胸口上的手,如澜身上的衣服瞬间向两边敞开,露出了还是湿漉漉的身子。
张嬷嬷倒抽一口凉气,如澜从胸前到颈项布满深浅不一定的淡红色痕迹,两个花蕾红肿立起,一看就知道被肆虐过,不是刚经历了一番巫山云雨,怎么会在身上留下这样的瘢痕。
“说!是谁动了你的身子?”张嬷嬷厉声问道,脸上再没有往日的随和。
如澜狼狈地拉过衣服遮掩裸露的胸口,蹲下身抽抽噎噎地哭了。张嬷嬷又急又怒,恨声说:“那个畜生是谁,我现在就去让张宝宰了他。”
“嬷嬷不要去!”如澜慌忙拉住意欲转身离去的张嬷嬷,扭扭捏捏了一会才说:“那个人,是、是…是十四爷。”
如澜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个字几乎难以辨别。
“十四爷?”张嬷嬷听了一怔,忽然轻笑起来:“十四爷宠幸你是好事,怎么还哭了呢?难道你不喜欢十四爷?”
如澜摇摇头,哭着说:“十四爷喝醉了,不知道是我,他把我当成别人了,嬷嬷,今晚的事你当做不知道好吗?我怕十四爷知道了会怪我。”
张嬷嬷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失了身子,不委屈么?”
如澜一张俏脸忽地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十四爷他、他后来、睡着了。”
张嬷嬷目光扫过如澜的裤子,停留在那片污渍上,最后意味深长地拉长声音说:“哦……”
一觉醒来,胤祯觉得头疼欲裂,德泰愣手下的人可真能喝,就算他内力深厚,最后也还是被灌倒。不喝不行啊!为了争取西路军,他以三军主帅的身份宴请整个西路军的将领,并屈尊降贵给那些粗豪的汉子们敬酒。
一直以来,那些人对他嫡系的中路军心怀敌意,认为他的手下的十万兵马都不过是些绣花枕头,有人甚至还说他以皇子身份西征只不过是个幌子,他手下那批娇生惯养的八旗子弟根本就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枪蜡烛头而已。
半年前的那场战役终于让那些本来抱着看好戏的人对他刮目相看,也向别人证明了他的军事能力。今天他降低身份一杯杯地和那些人喝酒,只是想博得那些人的好感,让他们对自己嫡系的中路军放下敌视和戒备,共同上战杀敌。
好久没喝过那么多酒,他都忘了宿醉的感觉。醉酒,原来这么难受。胤祯翻身坐起,正要下床就感觉身上有些异样,他翻开被子一看,裤子上有一大片污渍,还散发出一股怪异的味道。
胤祯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不禁自嘲起来,上一次他睡醒发现那东西滑出来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十多年前吧,那时他还没娶妻呢。看来,他真是该找个人来泄火了,不然会把他的宝贝东西憋坏。
奇怪了,平时也有喝酒的时候,也没见失控啊!胤祯依稀记得他昨晚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旖旎的春梦,梦里有个柔软的身体环绕着他,被他握着掌下的丰盈弹性十足。他依稀记得好像有个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唤着他,唤得他麻酥酥的,那声音有点耳熟,像是…
胤祯一愣,那是乔如澜的声音,他在梦里听到的是那个丫头的声音,难道他竟渴望她到这种程度了?连做春梦都会梦到她,可是这梦也太真实了吧?会不会真是自己酒后乱性,糊里糊涂就要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