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乐霖很快就将整个游艇俱乐部查探了一个通透。 室内网球场依旧是网球场,并没有改造,防弹玻璃加装到了底下拳场。 从格局看,底下拳场是在规划时就有的,深在地下第三层,第二层是赌场,第一层是冻库。是的,从地面位置来说,赌场和拳场都不在游艇俱乐部的建筑红线之内,而是属于隔壁冻库的。不过,从冻库是不可能直接下到赌场和拳场的。不是没有通道,有的,而且是直上,很便捷,具有标准的疏散通道性质,但出口却是封死的,要破开可以,旁边就有消防斧,一下子就能破开,撞开也没问题,但想要不留痕迹过去除非有乐霖穿越的本事。除了这堵纸面石膏板的封闭墙,通道还有四扇铁门,牢牢守卫着这条紧急通道。 赌场的面积很大,普通区在游艇俱乐部这边,而且并不是在地下,是一个西式的三层楼,外观看起来很有几分白宫的模样,不过没有旗杆,只有一个避雷针,估计也是怕天打雷劈吧。 地下部分的赌场,类似于贵宾间或者叫做大客户室,是进行一些豪赌的地方。 地下拳场不仅供打黑拳用,也是地下斗狗的场所,这里建筑面积不小,但大多地方都被各种功能占据了,观众席不大,而且没有散座,只有两层包间,下面一层是小包间,有九个,上一层的大包间只有三个。 最初,赛场区域有一圈铁栅栏,这是防止斗狗跳出来用的,现在已经取了,换成了双层的防弹玻璃。 跟上一次用室内网球场改装格斗场地比起来,这里小了很多,能容纳的观众极少,给决斗者预留的战场也不够大,估计这就是上一次要改变场地的原因。 而这一次,华夏并没有出现末世英雄,也没有出现民间的军事力量,虽然南北都被丧尸群攻击,损失惨重,但社会秩序却比上一次好了很多,那些在混乱中得意的势力还不敢太嚣张。 乐霖还发现了一些武器弹药,数量不算多,引不起乐霖的兴趣。 总的来讲,乐霖查看了一圈儿之后比较扫兴,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艾成雪和宣妍午夜三点过回来的,都处于微醺状态,叫了代驾,回来就睡了,没去查看台乐在哪里。 她们回来的时候,在睡觉的已经是台乐了,而非乐霖。 一晃,三天过去了,很平静。 第四天的上午,十点过点儿,廉凝伟给台乐打电话过来,说游艇俱乐部联系了邢风,说对方想要在赌桌上解决双方的纠纷,约了晚上七点在俱乐部见面。 十多分钟后,猫眼也给台乐打来电话,说的是同一件事情,不过带话的中间人不同。 乐霖,没有干预,台乐自主进行了回答:“我们几个去一趟吧,别叫多的人,万一动手,反倒是拖累。” 台乐跟宣妍和艾成雪把事情说了一下,让她们不要去,那二女也一点儿没有同去的意思,这次可不是去享乐游玩,很可能回干仗的,她们才不会去呢。 艾成雪有些担心老公,拉了他一把,劝道:“你也别去了吧,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台乐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地表示:“还是得去,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在魔都遇到点事情我就缩起来,说不过去。大家一直都当我是老大哥,我也的确比他们大一些,遇到事情总是要多出一点力的。” 宣妍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那么大岁数了还跟一群小赤佬去搞事情,麻烦你弄弄清楚,你四十好几了知道不。”有拉着艾成雪说:“不用担心他的,就是打个群架,没多大事情的。” 台乐他们七个在距离游艇俱乐部三四公里外的一家餐厅碰头,早早吃过晚饭,然后一起上了一辆奔驰大面包,开向游艇俱乐部。 六点五十,车到游艇俱乐部的大门前。 保安队的大队长在门口候着的,也就不需要会员账号什么的了。 而且,这一次邢风也没来,台乐他们可是谁都不是这里的会员的。 廉凝伟倒是邀请了邢风,要他一起来的,但邢风没敢来,上次事情之后,他回家后怕不已,这几天又被各方面讯问、骚扰、恐吓等等,已经将他本来就不多的胆气给消磨了个干干净净,他都不敢将这些事情告诉廉凝伟,更不敢跟廉凝伟一起再来游艇俱乐部,他都不敢再见廉凝伟了。 台乐一行被引导着直接来到白宫。 白宫是游艇俱乐部最靠后的建筑,一墙之隔就是冻库了。 保安队长骑着电瓶车在前面引导着,将台乐他们的奔驰大面包带到白宫的地下车库,然后引导他们进电梯,直上三楼。 三楼的迎宾很漂亮,笑得很甜,也很假,或者她也已经感受到了今天的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她似乎已经感觉到暴风雨正大踏步走来。 在电梯里,乐霖复出,无声无息无人可知的替代了台乐,带着六个队员大步走过电梯前室,跨入到大厅中。 邹利在大厅里坐着。 大厅正中安置着一张长桌,典型的绿色厚呢桌面平整却丝毫不会打滑。 邹利坐在顶端,在他左边的一排椅子上坐着五个人,邴少赫然在座。他右边的一排椅子都空着,显然是留给乐霖这一方的。 乐霖怎么会跟着对方的套路出牌,他走到长桌一头,站定,猫眼他们六个做扇形,排着其背后。 邹利摆手,示意乐霖过去坐下。 乐霖冷冷地看着他,完全不予理会。 邹利心头火起,但立刻就被他压抑了下去,换上笃定从容地表情,缓缓发言:“我今天做个东道,请双方到这里来,就是想要将你们之间的矛盾化解一二。说起来,大家不过是一点意气之争,就是要争一口气。但俗话说得好,佛争一炉香人争一口气。所以,这口气,该争的还是要争一下。但大家应该都不希望将争议扩大开去,那很容易造成难以控制的局面。既然事情的起因在我们这里,那就在这里结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