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要啊!你不能这么做!”
吉夫人见几个家仆上前,一把抱住了吉炀,那悲痛欲绝的神情,仿佛吉淮这般是想将他们母子分离,好给元静姝腾出位置来似的。
瞧着吉夫人这般,几个家仆也没了注意,到底是他们的主子,就算家主在怎么不喜欢,明面上还是夫人不是,她若是执意不肯离开,他们也不敢贸然动手,万一弄伤了少家主,他们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凭什么不能这么做?如果不是你这个蠢妇,炀儿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地步,说到底都是你娇惯出来的,你出言不逊得罪了三位苗医,如今我还罚不得你了吗?”
吉淮怒不可遏,好悬没被吉夫人给气的眼冒金星。
他忍无可忍的一挥手,示意家仆将吉夫人给强行带走。
得了吉淮的示意,几个家仆这才敢放开手脚的动手,七手八脚的抓住了吉夫人,想将她跟吉炀分开。
“咳……咳咳……”
忽然几声轻咳,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炀儿!炀儿!快救救娘啊!”
吉夫人听到吉炀发出了声响,仿佛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挣扎着就要往吉炀身边而去。
吉淮此刻正关注着吉炀的情况,根本没有心思理会吉夫人,对她的话更是置若罔闻。
吉炀被吵得无法安睡,微微的转动了几下眼珠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满是迷茫的看着难得露面的吉淮,又侧眸看向了被家仆控制着,不停在挣扎的吉夫人。
“爹……我,我娘她这是犯了什么错……为,为何要把她抓起来?”
吉炀声音带着久未进水的干哑,费解的询问着吉淮。
“犯了什么错?哼,让你娘自己跟你说!”
吉淮懒得提起这个蠢妇,一听到儿子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有关于她的,心中只觉得憋闷不已。
吉炀不解,只得看向了吉夫人。
“我能做错什么,还不是因为那三个没用的臭老头,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医术不佳还自视清高,我儿的病情也不会被拖延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我不过是实事求是的说了他们一句,到底何错之有?!”
吉夫人冲着吉淮不满的喊叫了一通,而后看向了吉炀,“儿子,那个贱人回来了,她一回来就把你爹的魂儿给勾走了,这偌大的吉家眼看着就要没有我们母子的立足之地了!”
“放肆!”
吉淮没有想到这个蠢妇居然消息会这么灵通,更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当着儿子的面前说出这番话来。
那双充满了阴鸷的双眸立刻从屋内的下人身上扫过,似乎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个胆大妄为的,这般不要命的搬弄是非。
虽然吉夫人所说的确是吉淮心中所想,可暗戳戳的惦记和摆在明面上让众人知晓是两回事。
吉淮可以惦记元静姝,却决不允许被人揭穿了他的心思。
“爹,我娘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想把我们母子弄走,好让那个姓元的贱女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