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谈话间,门外响起了开锁的声音,‘啪’——门开了,门外走一位青年男子,跟严建国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如果说严建国是朴实憨厚的,那他就一个词形容,那就是——平凡,平凡的脸、平凡五官。但这些平凡组合起来,就形容一股、怎么说呢,就是一股独特的气质,眼神忧郁的,看来这位师兄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枫子,你来了,这位就是李老师的弟子,也是我们的师妹;小师妹,石修枫,你的二师兄,我的师弟”——严建国当起中间人来介绍。
“二师兄,嘻!我叫施鸾乔,是李老师新收的弟子”——为毛她一听到二师兄就想到那位胖胖的猪脸的形象呢!
“好了,小师妹,要笑就笑吧。自从昨晚听到老师说师母收了一位弟子后,我就有预感,二师兄这个称呼会跟我一辈子的”——看到施鸾乔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声的尴尬,石严枫破碗破摔地道。说完自己也笑出声。
“嘻嘻,不好意思,二师兄,我实在忍不住。哇哈哈哈”——听出这位师兄是豁达的人,施鸾乔实在憋不住地大笑出声。笑过之后,她也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于是再度伸出手,对石修枫道:“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施鸾乔,是李老师新收的弟子,爸爸妈妈都不是首都本地人,我是传承了千年的凤族人,从小我还拜入四绝老人的门下学习琴棋书画”——为了表示歉意,施鸾乔第一次披露自己的家庭和师门。
就在三师兄妹有说有笑时,门铃又响了,打开门一看,李若兰拎着菜站在门外,根本腾不出手来开门,怪不得要按门铃。
施鸾乔、建国和修枫马上上前帮忙拎菜。再帮忙把菜放在厨房,接下来严建国很熟练地系上围裙,石修枫则走到一旁帮忙洗菜、切菜;看到他俩合作无比,施鸾乔在一旁反倒显得有些多余了。
李若兰端了杯水,坐在沙发上对施鸾乔招手,“小乔,你过来,别打扰你两个师兄做饭了。”
一听这话,施鸾乔只好陪李若兰坐在沙发上闲话。
“你泡杯茶给我喝。”李若兰指了指茶几上的茶具,状似随口道,“多宝格上面有茶叶,你自己任选一种泡给我喝。”
她说的是泡杯茶,而不是倒杯茶。
施鸾乔听出这里面的含义,于是点了点头,顺从的起身,来到多宝格面前。
雨前龙井,碧螺春,黄山毛峰,六安瓜片,君山银针,武夷岩茶,安溪铁观音,祁门红茶,还有大红袍等等各类茶叶,应有尽有。看来师父也是好茶之人,好在之前跟子衿姐学过泡功夫茶,要不然还真会怯场。
思寻了片刻后,施鸾乔挑了最里头最不起眼的那罐。
看着她选的茶叶,李若兰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施鸾乔。
选了茶叶,施鸾乔跪坐在地毯上,臻首低垂,专心泡茶。
冲掉第一泡,再冲第二泡,双手持杯递给老师,“老师,请用茶。”施鸾乔直立起身子,将茶水递给李若兰。
李若兰接过,常了一口,这才淡淡道:“这么多茶中,你为何选了桑叶茶呢?”
她的多宝格上,茶叶各式各样,桑叶茶放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比不上大红袍那么有名,也没有雨前龙井的高贵,在茶叶家族中算是最便宜的一种。
一般人若泡茶的功夫不过关,就十有八九会选择极品好茶,也能给茶水的味道加分。而这桑叶茶,价格是最便宜,浸泡的功夫也是最大众的。
施鸾乔选了这茶,究竟是对自己泡茶的功夫太自信了呢,还是有意为之?
面对李若兰的问话,施鸾乔浅笑道:“茶叶不同,泡出来的味道就不同。我选择桑叶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觉得此时想泡这罐茶,就泡了,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其实只要一起喝茶的人志同道合,那泡什么茶都是可以的”
施鸾乔边说边替李若兰再续了一半杯,看着茶叶在茶杯中缓缓散开,一种涤静了心中的尘埃,脑海一片空宁。
接着道:“其实我以前并不喜欢喝茶,我是北方人,但素从小出生在粤高官到八岁才回老家上学,之前的八年都呆在粤省。可能真的受到当地人的影响,我现在居然能做到一日一杯茶。
以前喝茶喜欢喝茶包,简单快捷。后来开始慢慢喜欢上泡茶叶了,好像在泡茶叶的同时能让我浮躁性子,在泡茶中逐渐被磨练得光滑了。性子也被磨得沉静了一些,当然,我学的也不过是一点皮毛,茶道博大精深,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哦,你希望自己性子平淡些?”李若兰有些感兴趣了,“这与你的作品不同喔,我观你的作品无一不在锋芒毕露,现在怎么会想到性子要平淡了呢?”
“学生之前写小说,确定是为了赚钱,现在也不例外,以前年纪小,所以为了保护我自身的安全,我让网站不要公开我的身份;如果不是后来辣个白目的樱花国仁和寒国人挑衅我的师门,我还不想太早曝光呢!毕竟当你在日常生活中吃到一个好鸡蛋,你只会赞美这只鸡蛋是谁煮,并不会想知道这个鸡蛋究竟是哪只母鸡下的一样”——施鸾乔说得很有佛偈,其实她为了她接下来那些气势磅礴的小说做铺垫。
“你能有这样的自知自明是好事,但年青人还是朝气点才是正道。听说你继承了你师父的书画,最近有没有大作呢?”——李若兰也是昨晚才知道自己新收的这个关门弟子真素多才多艺。不但会写作,书画还自成一派,搞得她现在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