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没在丹药里下毒,我可以发誓,我玄药再混,也不敢这么做啊,一定是小人栽赃陷害,师父我冤枉啊,您老可要明察秋毫啊,我的丹药没有半点问题”玄药哭哭啼啼的看着师父委屈的说道。
金箓师父伸出手指勾了勾,玄药慢慢飘起,顺着台阶向上飞了一段,她缓缓落到台阶上。
“你再说一边,我没听清楚,你说谁要陷害你?”金箓师父盯着玄药眼睛问道。
玄药慢慢的低下了头,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我没下毒,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我做的丹药没问题。”
金箓师父伸手指着玄十,看着玄药说道“玄十他蠢归蠢,可他看人很准,你做的丹药很好,好到最多可以服用五粒,再想吃的话,那就会中毒,玄米再精明也不及你的十分之一,玄米中了你的毒,他直到今天都没发现,我现在就想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
玄药她开始有些慌了,低着头不停的想着应对之策。
“师父,我……”
“你还想狡辩么?你的药中有香壶草,还有什么我再看看啊。”
金箓师父从袖中那出一张纸看了看,看完随手把这张纸扔到玄药面前,指着玄药问道“玄参早就知道你下毒的事了,念在同门的份上,他提醒你好多次,为师问你,你有改过么?你挺狡猾啊,你下毒还留一手,一粒丹药内你只下一味药,多吃几粒才会见效,你这用毒手法巧妙且高明,你不光毒害外人,还要毒害同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玄药抬头看了一眼金箓师父,然后又把头慢慢低下,她不在说话,纸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玄药她目空一切谁都看不上,她只把师父放在眼里,这兴许是畏惧才会把师父放在眼里。
她做的丹药从来不主动送出,金箓师父让她分发丹药,她就会在药里下毒,让她送药下山,她也会在药里下毒。
她不高兴时,也就不能让他人好受,至于他和玄十的关系,只不过是玄十的一厢情愿而已,清高傲慢的玄药,压根就瞧不起玄十,两人聊天时,她不想多说一个字,只用摇头点头回应玄十,玄药若是给玄十一个笑容,玄十能开心好几个月。
玄药她没想到玄参竟会把她看个通透,他人不在山上,却留了这么一封信,他这状告的好,根本不给玄药解释的机会,玄药也找不到他对峙。
玄药此刻还怎么狡辩,她在药中下什么毒,玄参都写的清楚明白,至于玩弄玄十的感情,那都是小事,单是毒害同门一条罪便让她无言以对。
金箓师父甩手扔出三只手镯,横眉怒目的呵斥道“你们三个孽徒,把手镯给我带上,我收了七个徒弟,竟有一半是孽徒,真令我失望啊,带上,带上,快点。”
金箓师父一挥手,他们身上的绳索慢慢松开,三人捡起手镯,慢慢的套在手腕上,下一刻大殿中传出三人撕裂心肺的喊叫声。
这种痛无人能顶得住,道法界最残酷的刑具之一,这手镯叫痛铃镯,这手镯有手指般粗细,内部中空,镯内有几个小铃铛,只要铃铛一响,带着手镯的人便会痛不欲生。
这手镯的铃声和赵石玉猎弩镯如出一辙,都是让人感到剧痛的法宝,这个是铃声一响让人痛不欲生,赵石玉那个则是击中敌人时,会让敌人痛到死去活来。
金箓师父看着他们三人倒在台阶上痛苦的喊叫着,抬起手轻轻指一弹,一道金光打入玄米的丹田,接着弹出第二指,一道红光打入玄药的眉心,最后一弹,一道白光打入玄十的胸口。
金箓师父长舒一口气,指着三人骂道“三个猪狗不如的孽徒,把你们的耳朵立起来,给我听好了,玄十你不是想占青眉山么?从今日起你就是青眉山上的第四个杂役,后山的活你全包了,封你万年心脉,断你万年情丝,这么惩罚你,你可否愿意?”
玄十强忍剧痛双手伏地,连磕三个响头,银牙紧咬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弟子愿意,弟子认罚,多谢师父不杀之恩。”
金箓师父看向玄米张口骂道“你个该死不死的东西,吃里扒外的孽徒,家丑不可外扬,我留你一条狗命,明日清晨你就下山,你不是想出去快乐吗,为师成全你,他们是被你俩赶下山的,你就负责把他们请回来,封你仙婴万年,断你一切念想,这么惩罚你,你是否愿意啊?”
玄米仙婴刚被封,体内的真气调动不畅,再加浑身剧痛,他强忍剧痛刚想开口说话,眼一翻,晕倒在台阶上。
金箓师父冷哼一声,随口骂道“废物,心术不正的废物,就没一点好,玄药把你炼丹的本事写成药谱,先教玄参,再教玄宜,最后教玄镜,他们没回山,你就在殿外抚琴等着他们回来,封你识海万年,让你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不会做人,为师就好好的帮帮你。”
玄药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撑地,一个头磕在地上,还没等磕第二个,人也晕过去了。
金箓师父站起身,拂尘一甩,他们三人被送出门外,金箓师父转身说道“十七把这三个孽徒送回去吧,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
转过天,玄米带着一身伤走出山门,他的手腕上缠着一条奶白色的手帕,走下最后一阶台阶,他回头望向山门,捂着胸口慢慢坐下,由于仙婴被师父封印,他身上的伤口要三五天才能愈合。
他慢慢扒开衣领,看着血肉模糊的前胸,长叹一声骂道“玄额,你是真该死啊,你出的主意,我来认,玄过你更该死啊,你们魂飞魄散,那是活该,我现在还活着,哈哈哈,我还会有翻身之日,你们死了,我就没事了,先休息一会儿,我再上路,啊……痛快,痛快,有命在就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