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菲还没等魏然把话讲完,回身进了厨房带着把菜刀便冲入电梯,180伟岸的身姿真的比楼下的小男人更有架势啊。
西瓜头少女有些无奈,牵着泪眼婆娑的诺诺进了顾菲的家,将门关好。她现在拿着手机都不知道应不应该报警了,真是奇怪的一家子。
冲出电梯的顾菲,俏脸上一片冰冷,一头披肩的长发在奔跑中随风张扬着,这一刻的女王杀气凛然,戾气纵横。
直到站在小男人曾战斗过的地方,眼前是已经干裂的猩红地面,浓烈的血腥味直冲脑门,周围早已无人,女王终是卸了甲,内心被担心和怕失去的惶恐顷刻填满,伟岸的身姿在风中说不出的柔弱,大把的晶莹这才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似乎想到了什么,扔下菜刀摸了摸睡衣,又立刻奔向家中。
开门的魏然,看着冲进来情绪冰冷的顾菲,心下哑然。
眼见着那个暴戾又爆炸的身影,在沙发上播着手机,姑娘极不自信的挺了挺su胸,又暗淡的缩了回去。
“我没事儿,照顾好诺诺。”听着小男人沙哑的声音,顾菲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这才回眸对着魏然勉强挤出笑意:“谢谢你,在楼下看到的能跟我细说说吗?”
半小时后,姗姗来迟的警察正在未名山门岗处,懒散的录着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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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市第三人民医院,陈墨正趴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很,委实流了不少血。将近5个多小时的手术,背部缝了27针,左手三根手指接上了,正裹着厚厚的纱布,上面不时还渗着血,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床畔是眼圈红肿的许若雅,她就是坐在那里愣愣的盯着陈墨,一语不发,连一个动作都没有,唯有一颗颗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几下,忍住,又掉了几下,忍住...忍不住啊。
这看得陈墨好不自在,找些话跟她说吧,人家就是不搭理,像着了魔障似的。
陈墨有些怀疑自己这个电话打得应不应该。
进了医院相应的手续、开药、签字等繁琐的流程,总得有个人过来帮衬着,陈墨泸市的朋友真的不多,老赵那边忙着物流拓展,周身事物繁忙,自也不好麻烦,想到顾菲陈墨内心是复杂的,潜意识里便忽略掉,最后只得给许若雅打了个电话。
哪知对方听说陈墨住了院,情绪有些崩溃,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就飚了过来,当看到病床上这造型的小男人,就有了接下来许大女神一同凹造型的一目。
“陈墨,来琴行住吧,我做你的房东。”许若雅摸了摸眼角的泪花,终是开了口,声音沙哑,却藏着温暖。
这句话险些让陈忽悠飚出了眼泪,感动,温暖,诺诺有着落了啊...关键是你说话时候能不抓着我的手吗?
似乎才反应过来,许若雅赶忙松开裹着纱布的手,小嘴还小心翼翼的吹了吹,不觉间又有泪花在眼角打着转。
就在二人一个忍着眼泪,一个忍着剧痛,‘含情脉脉’的时候,主治医生走了进来,例行查房。
许若雅一边听着大夫的医嘱,一边用小本本认认真真的记录着,大都是日常饮食、手指康健之类的叮嘱,事无巨细。
大夫临走时,还在抓着问东问西,连开水的温度、洗澡...大便的颜色都要追问是否正常,陈墨沉着一张脸,越听,脸越黑。
许若雅却只字不提还能否弹钢琴这事,倒令陈墨有些意外。
其实,按照许若雅心里的标准,陈墨这算是告别琴坛了,但不会弹琴的小男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点陈忽悠更是无所谓,他本来就对钢琴没多大兴趣。
对自己手指的关心大都是在生活上,陈墨早在手术台上就问了出来。
听医生那意思,保养的好,平时多注意指法训练,还是可以完全恢复的,以后弹琴影响不大,医生以为钢琴只是暴发户用来标榜高雅的爱好而已,随意的敷衍了下,若要他相信这插秧的双手是专业弹琴的,精神科二楼左转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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