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矗立人群,等着笼里的人将情绪铺好。
几分钟后,费六在众小弟搀扶下,走了过来,场间以陈墨为中心成了焦点。
“我的人不服啊,陈墨。”
“你想怎样?再打?”
陈墨很配合的接了话茬,表现的相当倨傲,对正站在笼里的鸭舌帽非常有信心。
费六咬了咬牙,最恨这幅小人得志的嘴脸:“打,你敢接?”
“你特么说打就打,合着不是你坐庄,赔了也跟你无关是吧,就你们这种货色,观众肯定都买他赢,我不还得赔?”
“那,你说怎么才能打!?”费六脸色涨得通红,嗯,肺阔量不错。
“那就对赌,你我均坐庄。”
“好,买我这边的和买那位的我们分开算,如何?”
“你当我傻么?他肯定赢啊,赔钱的不还是我?”
陈墨向笼里指了指,看白痴一样看着胖子,神态自信中透着嘲讽,
费六这会儿脸是真的红了,被气得不清,有种智商被碾压了的感觉,吼了出来:“你特么能直接划出道来吗?”
“这样吧,你这么想打,那就调过来,压他你配,买你我赚咋样?”陈墨觉得自己很不厚道,有种讹钱的感觉,所以语气也有些拿不准。
只要不傻肯定不会同意,费六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正表现的咬牙切齿,之中还带着丝明显的犹豫,在不赔钱和争口气之间用力的挣扎了下。
觉得差不多了,刚要点头,便听陈墨说道:“就知道你没那么傻。你这么想打,还这么多观众等着,我也没有开门不接客的道理,这样吧,你做你的庄,我做我的,不过分吧,客人爱在谁那边下注也是自愿的如何?”
费六将要说出口的话憋了回去,欣然答应,只是那表情好像吃了苍蝇般难受。
“感谢陈总体谅,呵呵,我这边...没问题,不过赔率怎么算?低了肯定没人押我的人吧?”似乎是怕配得太多。
他跑来砸场子,就是盯上黑塞这块肥蛋糕,之前在姚庆东的操控下,黑拳赛可以说在泸市是一家垄断状态,经年积累,客群圈子形成,往专业上说就是形成了品牌效应,他费六或者背后的李少林想要涉足,就得踩着新晋公主坟上台,这看似是个阳谋,瞅准了陈墨手低下没人。
陈墨狐疑的说道:“你这个状态还能上场?要不改天?”
“呵呵,我这边高手可不止我一个。”说着向身旁的一个年轻人扬了扬眉。
只见那是个身材修长,略显单薄的年轻人,与铁锹哥体型相似,只不过少了些锋锐之感,傲气倒是一点不缺,正轻蔑的瞪着陈墨。
陈墨打量了番,能被李少林带来泸市的,即使没位列数字,想来也该有几分真把式。
“就一赔十吧,我看邹他这成色也就三招的事。”
陈墨说出来的话引爆了现场,黑拳赛历史上还没有出现过这么高的赔率。
“这里的规矩都懂吧,投注是自由的,在比赛结束前不可知,这是防止庄家暗箱操控。”
“自然。”
...
双方之间的对赌,吸引了很多人,原本觉得已经没比赛可看,准备揽着妹子开留的富少们,又纷纷驻足,再次将酒点上。
众目睽睽之下,约定难收,而且麦克公告了出去,若是不认账,以后是别想在泸市地下混了。
两方摆明车马...桌子,分座擂台两边,中间醒目的红箱子用于装筹码。对擂的筹码公主坟为蓝黑,费六方为红白。记录人员还是原擂台的工作人员,在大众视野监控下作业,开赛前停投。赛后陈墨与费六各自拿回箱子以及投注账单明细。
以保证赛场结果没出来前,谁都不可能在这上面做手脚,公平,公正,公开。
在场间又是一边倒的喝彩声中,高傲男走入擂台,都不知道这厮是哪来的自信。
鸭舌帽已经从车祸大叔变成了拳王,即使赔率不高但好在稳赢啊,押注几乎是一边倒,也有些人因为一赔十的超高赔率,选择赌一次风险。
陈墨淡定的喝着茶,根本懒得看擂台中精湛的演技,有高手带,拆招喂招也是有来有回,看得众人又是一脸懵逼,今晚的高手都这么不值钱的吗?
打了二十分钟,在踢弯了铁柱,凹陷了铁网,踹飞了帽檐...伯仲之间,棋差一筹的结束了比赛。
结果在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鸭舌帽败了。
青年最后那一脚的风情看得台下众人热血沸腾,鸭舌帽飞得那叫一个欲仙欲死,落地连咳血痰。坚挺的还想再战,但就是站不起来。
陈墨黑脸抖了抖,立马切愤怒脸,拍案而起:“操!费六,你特么有这种高手,为什么不早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