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先驱车赶往手机里李少楠发过来的地址,而对于暮光女对自己的看法,陈墨没心思理会,反正是攒着薅羊毛用的,自也没有多少愧疚或者解释的意思,那厮聪明着呢,若是还没回过味儿来,陈墨早都给她踹下商业战车了,不配好吧。
李少楠目前确实很尴尬,一边是哥哥,一边是合作伙伴,两边都不好帮,只希望李少林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要弄得太狠。对陈墨的利用虽然气恼的很,但到目前为止也确实因为陈墨获得了不菲的利益,尤其是对文旅事业的执念,让她没有任何脾气寻陈墨的不是。
于是,又拿起了电话。
“哥,...能不能...放陈墨一码。”
那边正刮着痧的李少林,一听这声哥便知道准有事求着他,但听到后面的话,又觉得背后刮的痧一阵火辣辣的疼,我特么倒想弄死他啊,连尤二都被算计了,这邹是不死不休了啊!
想起陈墨在静安那牙间带血的笑,脸色跟着阴沉了下来,随意的打法了妹砸。
旁边与刮痧女兴致正浓的尤二,瞅了眼面色阴沉的李少林,停下动作开口道:“要不,我亲自去趟泸市吧,总觉得陈墨这只小虫子有点扎手,我怕龙一他们阴沟里翻船。”
李少林:“呵呵,都说了一只小虫子而已,先看看再说,罗氏的姚庆东可不是啥省油的灯,而且在商业上也不会放任他发展,我们再等等吧,这边的事情还得靠你...”
...
半小时后,大切诺基停在叫珑湖滟澜山的高端小区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随后门岗的保安便放了行。
5楼,陈墨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一个居家服少女,20来岁,长相文静,对陈墨漏齿一笑:“陈叔叔吧,请进,妈妈在厨房正忙着。”
陈墨微笑着进了屋子,刚巧李文丽端着热腾腾的素汤面,从厨房走了出来,将面放好,擦了下手,这才招呼着陈墨:“小陈,我一般可不再工作之外接待你们这样的商人呐。”
似乎对陈墨隔了这么多天才来找她颇有微词,拿捏上了。
“李局,我一直都在检讨自己,这不刚做好心里准备,就过来给你配不是,也谢谢你仗义出手。”
陈墨笑容腼腆,倒也有几分真挚,后续的事情若不是李局强硬出马,主导政府打击黑恶,罗氏的局面恐怕不会这般凄惨。
李局微笑着招呼女儿吃饭,然后指了指书房:“进来说吧。”
陈墨将准备好的礼物放在茶几上,送礼是有讲究的,投其所好,尤其对李文丽这种人,决不能送钱,这也是为什么陈墨敢趁着胆子将李文丽也算计进去的原因,这官,正派呐。
李文丽不漏痕迹的撇了眼被卷起来的‘礼物’这才放了心,肯定不是钱,应该是她喜欢的文房墨宝之类的。
礼物是贾玉山大师的墨色山水画,是陈墨从若雅的闺房里顺过来的,题头是‘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字陈墨没怎么看,只是粗略的看了下画面,确定是大师真迹,就卷好收了。
画面是打着油纸伞的姑娘正凭栏依望雨中的山暮,颇有些惆怅的味道。
墨画名家的作品值不值钱,值钱,但这是人情上的往来,谁都没沾上金钱,收藏的趣味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陈墨自是不知这幅画是若雅难得厚着脸皮求爷爷老友求过来的,否则...嗯,会让若雅再求一副,送李文丽更贴切一点该是青竹雨亭之类的才对,方显诚意。
厅里的姑娘在二人进了书房后,忍不住好奇,打开了画卷,就再也不愿合上,似乎画里的人像活过来般正呼吸着,在等一个心爱的人,孤独而满心欢喜,那种浓浓的情绪时刻触动着她的心弦,艺术的神奇,总能让懂得人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