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或许在钢琴上你确实有些造诣,但参加梵音还远远不够,在整个华国钢琴界面前,连若雅的名誉都不重要,你懂吗?”
陈墨看到这老东西气就不打一处来,奈何若雅在侧,只能微笑应对:“可在我这里若雅比整个钢琴界重要得多,我犯不上因为一个破梵音让若雅不开心,因为身边除了是我,她都不会开心,你懂吗?”
说出的话却一点不客气。
这话一出,桌畔安静了几秒。
“老头子,孩子们正吃饭呢,这些待饭后说不行?”若雅奶奶皱着眉拦住就要发作的许家铭。
一旁的许坤成压抑着怒火,定定的看着女儿,皱着眉说道:“我不同意!”
若雅表情冷淡,用沉默的方式告诉所有人她的坚持。
“Beaucoupdesupermarchés......”一旁的乔永邦操着一口流利的法兰文对着许坤成说道。颇有些照顾陈墨自尊心的意思,似乎有些话怕打击到他。
许坤成:“Etilsfontdelaconcurrenceauxpetits....”
....
陈墨莞尔,不再理会桌上那令他生厌的交流,自顾自的切着新上来的牛排,优雅的吃着。
一旁的顾菲紧了紧抓着陈墨胳膊的手,越抓越紧,随着二人的交流,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你们凭什么!”听了会儿,若雅出奇的愤怒,声音中还夹杂着深深的失望。
陈墨放下刀叉,轻轻拍了拍若雅的手,为她将重新流出的眼泪擦掉,他真的很心疼啊。
恰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陈墨也没看是谁,便按了接听键:“Iln’yapasàfairelaqueue...”
李少楠:“???...陈墨,你特么抽疯了,跟老娘拽什么法兰语!”
陈墨:“Lesvoisinspeuventmieux...”(翻译:没什么事情,我先挂了哈...)
李少楠:“C’estmauvaiscaronachètetoujours...”(翻译:这几天内,尤二将要来泸市...你是不是有病?...)
陈墨愣了下,黑脸抖了抖:“Aucontraire,onmetplusdetemps...”(来了就来了呗,找我又不是找你,你急个什么劲...)
李少楠咬牙:“Lesvoisinspeuventmieux.....”(你怎么不去死!...不准死!陈唐文旅没成型前,你最好苟着小命!)
...
陈墨放下电话,从思忖中回过神,这才发觉周围出奇的安静,一众人目光复杂的看向他。
若雅知道了陈墨听得懂法兰语,眼中有着浓浓的担心和委屈。
陈墨宠溺的柔了下若雅的头发,然后转头,笑容愈发的浓烈。
这就是父母?华国的音乐荣誉比自己女儿的幸福还重要?这种大无我的境界,他很不能理解,真的存在吗?
“作品也能转让的?你们也有脸说自己是艺术之家?比起我这种不配钢琴的人,你们这才叫玷污了琴键吧。”
若雅拉了拉陈墨,若不是看在若雅的份上,陈墨的话只会更不留余地,一套国骂早就送上了。
这时候,许坤成面色涨红,已经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
就连一旁始终儒雅随和的乔永邦脸色也起了变化,委实被陈墨秀了一晚上,城府再深也遭不住啊。
“哎...”许家老爷子一声叹息,在夫人的搀扶下,离开席位,上楼去了。
许坤成没有看陈墨,只是盯着自家女儿:“你如果坚持跟他一起上台演奏...就别回这个家了,你不再是许家的人!”
许若雅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内心像是被钝刀割着般难受,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唯有压抑着的哽咽之声,断断续续...
陈墨实在不忍心见到这样的若雅,面对的又是她的父母,左右都是让若雅为难。
“傻丫头,跟谁去演真的不重要,又不是选男友,你不还是我的嘛,不要在乎我的感受,记得这是我们的作品就好,还有,加油,让《血与火》和我们的名字镌刻进法兰焚音殿堂里,好吗?”
若雅泣不成声,摇头,又努力的点着头:“对..不起,对不起...”
鼻涕眼泪打湿了陈墨的衣服,这一刻的若雅没有了女神风范,却格外的扣人心弦。
软声的安慰着若雅,直到她将情绪平复了下来,陈墨才微笑着在若雅耳边告别:“好了,今晚在家好好陪陪父母,妈妈还是很疼你的,除了不能和你一起演绎,我们不还是一切照旧嘛,明天我要吃你做的炸丸子,不准让刘大厨带勺!”
说完,捏了捏若雅的鼻子,将鼻涕给醒了出来,又拽出雪白的体恤为她擦了把脸,这才起身,向着那个始终没发一言,眼眸却一直噙着泪水的中年女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至少,看得出来,若雅应该有个爱她的妈妈。
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别墅。喜欢大佬的清流人生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大佬的清流人生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