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叶素忽然脑袋一阵炸裂的疼痛。
她从睡梦中痛醒，猛的睁开眼睛，额头满是冷汗。
“醒了？”陆荀沙哑的声音传来。
叶素转头看去，只见陆荀穿着灰色的睡袍，一脸严肃的站在床边。
“我……”叶素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很沙哑，仿佛嘶吼了很久，喉咙冒烟的感觉。
“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陆荀扶着她坐起来，靠在床头，伸手拿过手帕，温柔的擦拭她额头的汗，“渴么？想不想喝水？”
叶素缓缓点头，见他转身去倒水，忍不住问，“我是不是做了奇怪的事？”
陆荀动作一顿，转身拿着杯子上前，“你做噩梦了。”
他把杯子递给叶素。
叶素怔了一下，接过水杯，“然后呢？”
陆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一脸紧张，轻轻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这么严肃干什么？就是听到你说梦话了，不停的大喊大叫，把我吓醒了。”
“……”她居然睡梦中大喊大叫？
叶素一脸不敢置信，“真的吗？我没有一点印象。”
“没事，做噩梦这种反应很正常。”陆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医生开的药，有好好在吃吗？”
叶素愣愣的点头。
他怎么感觉陆荀比她还紧张。
“那最近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或者不对劲？”陆荀笑着问。
“没有，感觉一切挺好的。”叶素轻声道，未了，她又补充一句，“可能晚上状态不怎么好。”
“晚上状态怎么不好了？”陆荀顺着问。
“就很奇怪。”叶素皱紧眉头，“睡前总会想起很多事，各种事压着我让我睡不着，后来吃药了，情况就缓解了很多。”
陆荀脸色严肃起来，他皱紧眉头，“明天我们再去看看医生吧。”
叶素闻言，咬紧下唇，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
“不会。”陆荀摇头，将她抱在怀里，轻叹一声，“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觉得你奇怪，只是我很担心你离开我。”
叶素哭笑不得，“好端端的，我怎么会离开你。”
陆荀没有说话，眼底满是愁绪和沉重。
此刻是凌晨三点四十五，等叶素情绪缓和下来后，陆荀轻轻安抚她，慢慢的她又睡过去了。
只是陆荀再也无心睡眠。
他小心翼翼从床上下来，披上一件外套走到阳台，拿出手机给陆春打了电话。
十几秒后，陆修然不满的声音传来，“哥，现在几点了，你打电话干什么，陆春不要休息吗？”
“把手机给我，别乱说话。”
“他本来就过分，还不让人吐槽几句。”
“闭嘴！”
陆荀，“……”
很快，陆春低沉的声音传来，“总裁，有什么事吗？”
陆荀皱紧眉头，试探性的问，“陆修然在你身边？”
陆春尴尬的咳了一声，没有回应。
陆荀内心五味杂陈，“他进展倒是够快，我都没想到。”
陆春尴尬的笑了一声，他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