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荀简单清洗了一下，便与叶素躺在床上了。
他手搭在她小腹上，柔声道，“最近有好好去产检吗？”
“前阵子和何佩妮去过一次。”叶素柔声道。
何佩妮？
陆荀听到这个名字，声音微沉，“你去找何佩妮了么？”
叶素愣了一下，伸手戳他的胸肌，“之前去找她了，她跟我道歉，和她身不由己有苦衷，我没有搭理。日后不会再这样随意信任别人。”
“嗯，我知道你善良，不会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举动。”陆荀抓住她的手，她这样戳他，像是故意撩拨一样，让他心痒痒。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声音微沉，“蒋正行之前向法院起诉何佩妮，准备与她离婚。”
叶素一愣，有些意外的看着他，“真的？她不是刚生完孩子吗？”
陆荀冷笑，“蒋正行向来把女人当做物品，他不会在乎任何一个人，包括他的孩子。”
叶素还是不敢置信。
何佩妮当初如此信赖他，不惜伤害她，可是蒋正行却如此狠心，把她捧上天堂，再一下子将她摔下地狱，让她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当初我劝过她的。”叶素皱紧眉头，“她不应该找上蒋正行，哪怕是向姚瑞雪复仇，也有很多机会……可她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方式。”
陆荀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柔声道，“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这种女人向来不值得同情。”
“可惜了她那个孩子，生在这种家庭，有这种父母，不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叶素叹了口气，“自从我怀孕后，同情心越来越泛滥，而且听不得也见不得一点关于孩子不好的新闻，每每看到，都会忍不住想起我们的孩子。”
“我向你保证，我们的孩子日后一段会在一个幸福的环境里，健康的成长。”陆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低沉，充满魅惑。
叶素忍不住笑了，“我相信你。”
如果事情发展到这步。
这或许是一个美好而安静的夜晚。
但叶素和陆荀刚准备睡觉，还未过半个小时，叶素抑制不住的身体微颤。
一开始她想强行控制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她不想打破这个夜晚的美好。
就一晚。
一晚让她冷静，感受普通人的生活，不可以吗？
但病情发作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会是她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
陆荀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样。
“叶素？”
陆荀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暖黄的灯光，他看到叶素蜷缩成一团，紧紧咬着下唇，表情很是痛苦。
“别怕，别怕。”
陆荀连忙抱住她，轻轻拍她的脊背，然后慌乱的看向房间四周。
叶素刚来，医生那边的镇定剂还没开过来。
叶素靠在陆荀的怀里，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我好冷……太冷了……”
陆荀听了，立刻将她的身体放平，然后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因为痛苦，表情都扭曲了，眼神一撇，看到床头柜上那个小药瓶。
这是林芷烟给他的。
要用吗？
几乎是没有犹豫，陆荀便把口服液拿过来，然后扶着叶素坐起来，小心翼翼的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把这个喝了，就没有那么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