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素想避重就轻。
可是这些记者，根本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一个又一个犀利的问题，直逼她的胸口。
闪光灯不停的照着，叶素看着这些黑压压的人群，想到了湘慧死前的时候，拍着她的肩膀，扭头喊她一声，“叶素姐姐~”
叫完，她又带着几分挑衅的眼神看着何佩妮，这副画面，是她最后一次看到她。
这个二十一岁的女士，再也不会回来了。
叶素闭上眼睛，耳边的嘈杂声音越来越大，又越来越小，她痛恨自己的无力和懦弱，忽然脑袋一阵刺痛，叶素昏倒在地。
杨真冲出去，喊着她的声音。
叶素听不到。
她迷迷糊糊的，但是一会儿又能听到别的声音，很远又很近。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让她感到不安。
记者会就以叶素昏倒在现场结尾了。
记者会结束后。
各大媒体又有了新的热点。
“叶素记者会怀念湘慧，昏倒在地。”
“湘慧日记本流出，确定了抑郁症自杀的传闻。”
“二十一岁女星抑郁症自杀，无形的杀手离我们多远？”
……
一下子。
“抑郁症”这个词。
成为网络热缩。
湘慧曾经的社交平台下面，每天都有很多的网友过来评论他们的发病史，一时间，悼念湘慧，再次出现在热搜里面。
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叶素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听到杨真告诉她这些事情，她心情很复杂。
“对不起，我把这件事搞砸了。”
“不是你的错。”
杨真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伤刚刚好，这下受了刺激，就直接在上面昏倒了，好在你人没事，没伤到脑袋。”
叶素放下手里的ipad，眸色沉了几分，“那我没什么事，一会就出院吧。”
杨真怔了几秒，“再休息一下吧。记者会结束了，段时间应该也没没什么事，你就……”
“我不能休息！”叶素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何佩妮被蒋正行抓了起来，我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是好是坏，我必须去找她！”
“你一个人，怎么去找？”杨真皱紧眉头，“叶素，你冷静一点！蒋正行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一个人过去，不是自投罗网？”
“……”
“我把这件事，已经告诉了陆荀。”杨真敛了敛神，冷声道，“等他来了，你再和他商量吧，真的，别再给自己添麻烦了。连警察都做不了的事情，为什么你又这么固执呢？”
“你怎么告诉陆荀了？”叶素忍不住道，“为什么你要告诉他？”
“不告诉他，难道让你一个人去出事吗？”杨真站起来，脸上带着愠怒，“叶素，我不管是站在经纪人还是你的朋友位置上考虑，都想好好劝你一句，不要再去冒险了！这不值得！”
叶素正想反驳，房门忽然打开，她一怔，陆荀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