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法院通知来得猝不及防。
叶素安抚好轩轩，跟杨真对视了一眼，就打通蒋正宇的电话，“先见一面。”
蒋正宇深邃的眼窝里冒着阴测测的光芒，面色上早已经预料到的得意，“素素，我说过你会来求我的。”
求？
叶素嗤笑，“不过就是调节协商而已，你哪里来得勇气会觉得我是在求你？”
蒋正宇哈哈哈大笑了两声，微弯的眼眸露出骇人的空洞，“素素，你的脾气怎么还是这样倔强呢？”
那笑意听在耳边总觉得阴测测的。
电话挂断，叶素的视线落在一旁正在照顾孩子的杨真身上，眼神蓦然一暗，半响轻轻一笑，“杨姐，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杨真安抚着轩轩的手微微停顿了下来，她轻笑着，“你可是我带出来的第一个影后。”
在叶素成为杨真手下的艺人之前，杨真主要负责的就是娱乐公司内部事务处理，后来受雇于陆荀，才成为了叶素的经纪人。
叶素嘴角微勾，一闪而过的冷冽，“挺久了。”
杨真手指不由得扣紧，看着叶素转身离开的背影，面色紧蹙着，忽而就叫住了她，“我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她不会做伤害叶素的事情。
叶素转身看了她一眼，那眼眸如同明亮乌黑的轻云，荡漾着一波又一波的暖暖光芒。
她知道的。
……
法院附近的咖啡店里。
叶素带着口罩和鸭舌帽进去，就看见苏晚守护在包间门口。
“他呢？”
“还没过来。”
叶素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怅然地凝视着她。
苏晚直视着她，微微靠近，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敲打着，眼眸微微眯了一下。
目光在空气里交汇，变了变。
叶素指甲扣着掌心，微垂着眼睫毛掩盖住了眼眼眸里的喜悦。
门口传来了蒋正宇的声音，叶素嘴角的笑意顿时就收敛了起来。
“素素，不喝点什么吗？”
叶素摇头，先一步进到了包间里。
房间里弥漫着咖啡的清香味道，沉凝压抑着。
蒋正宇坐在她的对面，眼睛盯着她，似笑非笑，“素素这是过来找我要轩轩的抚养权？”
叶素摇头，声音极度冷淡，“不是。”
轩轩的抚养权本身就属于她，她不会过来要。
叶素思绪万千，眼底藏着晦暗，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他的面前，“蒋正宇，你没有权利拿到轩轩的抚养权。”
蒋正宇挑眉，视线视线那文件上。
心理诊断书！
蒋正宇似乎觉得好笑，“素素，你以为这种拙劣的手段就可以瞒得住法官吗？”他一字一顿道：“素素，你太傻了。”
他的身份都可以掩盖，这种东西在他眼中根本就形成不了任何的威胁。
叶素停顿良久，才说，“你太自以为是了。”
“我不如你聪明，可是你也别忘记，你了解我，我同样也了解你，若不是你不放过我，我又怎么会如此了解你。”
叶素观察着他的表情，说到了解他的时候，她明显地看到蒋正宇眼神的变化，就连碰着咖啡的手都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