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素摇头，只是扁嘴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难受……”声音脆弱，像是被折断翅膀的蝴蝶。
她不愿意去想。
陆荀冰冷的眼神在这一刻似乎化成水般温柔，温热的手指轻轻地将她面颊上的泪珠擦拭，俯身一点一点舔舐干净。
“乖，我在这里。”
“不要杀人，不要……”她抱着陆荀，双眼紧闭着，娇小的脸惨白，毫无色彩，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去。
陆荀从未这般无力过，心爱的人在怀中难受着，哭泣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可是他却无能为力，甚至都不能将罪魁祸首送到警局里面去。
他怎么甘心？
他不甘心！！！
叶素是坚韧的，从不知妥协为何物，当年被家族抛弃，却勇于去找自己最心爱的人，如果没有她的动作，或许他们之前也不会有故事。
她敢和任何人对抗，包括陆老爷子，包括蒋正行，包括他。
可是现在委屈柔弱的却像是一个孩子似的，她坚韧的外衣被蒋正宇撕毁，鲜血淋漓的，疼得不能自已。
陆荀手背上青筋浮现，却始终不敢用力去握住她的手。
她这般脆弱，像玻璃一般破裂。
房间里灯光黑暗，甚至是看不清楚光，可他却清清楚楚地看见她眼睛里晶莹剔透的泪水。
陆荀缓慢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以后还好好听话吗？”
怀中的人呜咽了一声，又再一次陷入了沉睡中。
只是陆荀一旦起身离开，她就会睁开眼睛，那双眼睛像是笼罩了一层迷蒙的水雾一般，看着楚楚可怜。
陆荀的心早就软成不成样子。
“乖，好好睡，我不走。”
蜷缩在他的怀抱中，陆荀接着微弱的光源看着她的脸，低声：“对不起。”
对不起，他来迟了。
他不在意任何人的生死，包括自己，可是看着她面色惨白，紧闭双眼的样子，一颗心就疼痛难忍，随着呼吸一抽一抽得疼痛。
陆荀收拢陆手臂，想到曾经抱过的孩子，脆弱、柔软，似乎微微一用力就会死，只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现在叶素在他的怀中，莫名地就想起了这种感觉。
他拧眉，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打通了陆春的电话，“情况怎么样？”他尽量放低声音，但是一想到怀中的人变成这样情况是某人造成的，他恨不得直接提刀过去杀人。
陆春看了一眼同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言曜，头疼不已，这大少爷又暗中干了什么，身上竟然是刀伤，像是被砍的那种。
“我现在就在医院楼下，言曜也受伤了，现在还在昏迷中。”
陆荀垂着眼眸，周围的气息控制不住得冷了几分，“言曜那边找他的助理过来，你去调查蒋正宇的事情，还有之前的DNA报告结果，一旦出来了立刻送到警局里面去。”
蒋正行是一个罪犯，手里面握着三条生命，他可以假死重来，但是同样他也有手段让他所有的假身份都消失。
“明白，但是DNA那边的结果可能不成立，毕竟他和轩轩的血缘关系很近。”
陆荀眼睛微微眯着，目光里带着一抹冷冽，“直系学院和旁系血缘还需要我教你？”
陆春瞳孔微缩，知道陆荀现在处于怒火中，声音也低了几分，“放心，我马上去处理，但是我觉得言曜这边或许知道身边，我派人过来盯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