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从未遭遇过的，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比对肉体的折磨更加残酷。
耳边还能响起蒋正宇对她说的话。
他说：素素，我会把你拉入深渊的。
蒋正宇眼角发暗，目光始终落在叶素的身上，即使被挡住了，可他的目光还是能够让叶素不舒服。
“素素，你觉得那会是我未来的夫人和孩子吗？”
叶素深深吸了一口气，呼吸渐渐平复过来，小手在陆荀的掌心里轻轻抓挠着，眼神示意着，她没事了。
抬眸，就这样不经意地撞上了蒋正宇那双漆黑无光的眼睛。
浑身血液的温度在那一刻尽数下降。
深渊。
这两个字在脑海里回荡着。
刚才那瞬间，她恍惚觉得蒋正宇就是深渊。
他有着深渊一样的眼睛。
陆荀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起，几乎是瞬间，直接亲吻着叶素的嘴唇，低声在她的耳边，“你很冷，在颤抖。”
亲吻能够提高温度。
叶素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血液再度循环起来，她整个人在这一刻才平静了下来。
红唇明亮诱惑，陆荀不准其他人看见她这般模样，拿口袋里掏出一个干净的口罩为她戴上，全程叶素都很乖巧。
等到口罩戴好之后，叶素转头看着蒋正宇，神色平静，“自然是的，蒋总要对女孩子负责，特别是在签订了合约的前提之下。”
后半句后她的语气很重，像是要蒋正宇明白她的手里握着能够决定他命运的东西似的。
如果不是为了苏晚，她恨不得直接将一切都曝光。
可是这样做无疑就是以卵击石，就如同他的上一个身份一样，蒋正行死了，可是蒋正宇却活着，他们如果没有将蒋正宇背后的关系网彻底地拔出来，那么就会有无数次的假死，无数次的假身份。
不值的。
蒋正宇一步步朝着她靠近，却因为陆荀阴鸷的目光不得不停留在合适的距离。
“那你觉得结婚是穿红色的裙子好，还是白色的？”
叶素捏着自己的手掌心，上挑的眸光水光潋滟，“那不如黑色吧。”
“挺好的。”
蒋正宇漆黑的目光凝视着她，久久都没雨哦移开。
气氛变得有些僵硬。
直到病房里传来了苏晚的声音。
她在叫着蒋正宇的名字。
陆荀察觉到叶素的身体在听见这声音之后就软了下来，他快速地走过去，大手抱着她的腰身，“蒋总的合同签好了吗？”
“自然。”
合同交换之后，陆荀眼睛危险地眯着，“既然如此，那就请蒋总好好履行义务和责任。”
他抱着叶素，先一步进到了病房里。
“蒋总晚十分钟进来吧。”
蒋正宇站立着未动，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叶素的身上。
他看见了，在叶素的眼睛里看见了害怕和颤抖，这说明他至少是成功了。
“素素，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
他无声地念叨着，眼神阴寒。
……
进入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