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千琳依旧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是啊,还是那句话,若是想让我继续留在这里参加这些无聊的检查,就不能让我流血。所以这种验血的检查当然不行。”
齐升逸点点头,看着晁千琳一直带在颈间的小桃木棺材吊坠,若有所思。
晁千琳知道他在看着什么,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岔开话题:“其实你也不知道该检查些什么,对吗?”
齐升逸笑了,没有回答。
“如果这是有原理可以解释的,还有什么称之为异常的理由呢?”晁千琳接着反问。
这次,齐升逸摇头:“科学家就是这样,越是不知道从何处入手,就越要坚持观测,而有了突破口,研究就已经进行完一半了。”
“原来您是一位科学家啊。”
她说完,两个人都放声大笑,但很快,齐升逸正色道:“是啊,因为有即使拼上命也要做到的事,别说是做个科学家,就算是独裁者也要去做。”
晁千琳的眼神黯淡了些:“这样的话,你倒是个值得尊敬的人,不过……”
“不过?”
“做个哲学家或许实现很多事要更加容易。”
正说着,晁千琳颈间的坠子突然发烫,她原本的一脸黯然突然转变成疑惑和惊讶交缠的样子:【大哥?】
那种感觉十分短暂,坠子的温度渐渐消退,晁千琳悄悄松了口气,却见齐升逸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诡异神色:
“那这次检查就先结束吧,我也去处理一下手下的烂摊子。刘浪马上来带你回去。”
“回哪里?”
“你的房间。晚饭想吃什么就告诉齐泊雪。”
晁千琳点点头,很轻易地接受了他的安排。
……
“千琳……”
晁千神看着手掌心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的溢出掩盖了匕首的切口,分明痛的连心,他却毫无察觉,只隐隐觉得那血色就如她浓妆时的唇色,那形状就如她决断时的唇形。
颈间的棺材形纹盒微微发烫,这个特别的联络法器中存入了他们彼此的血液,如果一方受伤,另一方就可以顺着联系来确定对方的位置。
可是他现在受伤了,她没有一点回应。
或许她所处的地方接收不到这个程度的灵力响应?
晁千神不禁这么想。
他不愿意认为晁千琳有意不理睬自己。
“天啊,晁千神,你怎么了?”任道是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之前被宁峙打烂防盗锁的大门还没来得及换上新的,任道是和宁峙前后脚走进了这间飘着血腥味儿的客厅。
昨天夜里被晁千神和李立青弄乱的一切都没整理,现在晁千神更是要拿自己祭天一般,盯着血流不止的手掌发着呆。
因为之前就认识晁千琳,宁峙对她这个大哥奇怪的样子也稍有耳闻。
看到他右手还没放下的水果刀,还有周围那些昨晚没来得及注意,今天反而堆得变本加厉的女性私人物品,她已经猜到了这大概又是一个发疯现场。
“老任,帮他处理下伤口吧。晁先生,我可是特意把局里刚刚查到的消息拿来分享,就是想让你对千琳的事情安心些,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要怎么去找她?”
晁千神一听这话,迅速转过头来:“知道她在哪里了吗?”
宁峙摇摇头表示否定。
晁千神前一秒好不容易露出惊喜眼神,后一秒又变回一直以来没什么情绪变化的死鱼眼,把目光从宁峙和任道是身上移开。
他这副丧家犬的样子惹得宁峙一阵嫌弃,她赶紧继续说:
“首先,之前那个生还者又经历了一次大手术,虽然左胸口被插了一刀,但又奇迹生还了,因为这小子万中无一,心脏长右边。
“他的DNA检测结果也出来了,通过对他和老太爷白靖廉、长子白山的基因比对,可以判定他是白靖廉的儿子,白山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