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奚钩月瞥了眼蓝晶,晁千琳点点头,示意她放心讲。
“任无智。”
“呵,真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啊。”晁千琳调笑道。“不过,任道是好歹也是任家人,他的结界那些人真的破不开吗?”
蓝晶道:“他们当然破不开。任家私下里结交了许多家族,每个驻守当地事务所的外勤也都在自己所在的地方交友广泛,以任道是的心机和手段,他的助力恐怕多到我们想象不到。至少,我就知道一次。”
不问就不说是蓝晶的一贯风格,晁千琳给足他面子:“说说看。”
“那是钩月入魔前,我和千神一起帮他和宁家登处理法阵时的事,我觉得千神可能也发现了。
“那时候,因为第一次行动遇见那个红色小恶魔我表现得不好,老任和千神都不愿意和我组队,只有家登想学西方魔法阵愿意跟我一起。可是这两个天师不在一个队里,却总是互相用手诀私下交谈。
“我对这些符号比较敏感,就观察研究了一阵子,后期大概看得懂他们在说什么。”
凭蓝晶的智商,做到这个应该不难,晁千琳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任道是在询问宁家登津城港和桃灼堂对阵的行动计划。宁家登对他没什么忌讳,说的和后来我们见到的行动时间、布防情况没太大出入,包括你当时悬红的身份,老任也都知道。
“所以那时候,我知道你在岚城是绝对安全的,还不知道钩月马上要入魔,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医院照顾千神,回事务所帮老任和家登处理法阵。
“但是你知道为什么后来,只有我到津城去找你了,老任和家登都没参与那次大战吗?”
若是蓝晶不提,晁千琳几乎要把这事儿忘记了。
她一直下意识地以为任道是不会空间法术,远在津城的大战也没有要求任家参与。
但现在想来,任道是一直都知道神选之事,甚至在她和晁千神进入事务所之前就知道他们的雏子身份,为什么那时候完全没想和她或蓝晶共同行动呢?
而且,那次事件中还有件奇怪的事。
白明是什么时候到医院去的,他手里为什么会有白阳留给薛洪澜的信?
蓝晶继续说道:“钩月入魔的时候我、老任、家登其实就在事务所附近的街区,离学校很近,家登想赶过去帮忙,却被老任拦了下来。
“他说你和满月会处理,我们这边有更要紧的事,然后就直接开车去了你家。
“当时只有白明在家,楼上的打斗痕迹我也还没处理。之前我和他讲过你和千神的情况,所以他一到你家就直接上楼查看了现场,嘴里嘟囔了一个名字。”
“什么?”晁千琳聚精会神地盯着蓝晶,被他指着自己脸颊的动作气得想一巴掌呼上去,却还是无可奈何地亲了他一下。